柳美里家庭小说对日本传统家庭观的解构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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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美里家庭小说对日本传统家庭观的解构与重建

摘要:柳美里的家庭小说具有日本传统私小说的特色,她倡导个人化写作方式,善于用异常冷静的笔触似旁观者一般叙述发生在家庭内部的各种非常事件,表现了现代人对于传统家庭的反叛以及作者对传统家庭观的解构和重建。 关键词:柳美里;家庭观;解构;重建;

家庭小说的界定及柳美里笔下的家庭小说

查阅《广辞苑》有关于家庭小说的解释,大致如下有两点:针对家庭

(成员)的健康而通俗的小说;以家庭关系为起因,以家庭悲剧为题材的小说。[1]后者是本文所要探讨的。这类家庭小说表现的主题往往是传统家庭的危机和崩溃,表现家庭成员之间关系的异化。柳美里家庭小说《家梦已远》和《家庭电影》都描写了家庭解体的过程。当然仔细分析《口红》、《盛夏》等其他作品,其中同样可以透露出的主人公幼年成长环境里家庭关系的冷漠。例如:《口红》中女主人公里彩的父母在她5岁时就分居了,她与外婆生活在一起。《盛夏》中主人公则是在她上中学时,母亲因为无法忍受丈夫反反复复的外遇而离家出走,她与父亲和他的情妇生活在一起。柳美里的家庭小说具有日本传统私小说的特色,以其自身经历和家庭成员关系切入,倡导个人化写作方式。她善于用异常冷静的笔触似旁观者一般叙述发生在家庭内部的各种非常事件,并对夫妻、子女、姐妹之间的异化关系做详细剖析。可以说,柳美里的家庭小说更加带有自传的性质,将真实发生在其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纠葛如实写出,感人至深。 柳美里家庭小说对于传统家庭观的解构与重建

《家庭电影》是柳美里家庭小说的代表。讲述的是一个已然分崩离析的家庭,为了拍摄主人公素美的妹妹羊子担当主角的非纪实非虚构的新概念电影,早已四分五裂的家庭成员二十年后重聚在一起。电影是以家人重聚与和解为剧本而展开的,但在拍摄过程中,家庭成员尤其是父母之间的矛盾不断凸显甚至激化,最终这可笑的电影不了了之,而素美的家庭最终也彻底解体。

小说中,素美的父亲惯用暴力、为赌马一掷千金,给家里的生活费却十分有。而母亲,也完全与传统家庭中贤妻良母的主妇形象大相径庭。她放荡自在,为了纪念四十五岁生日去做丰胸手术,与父亲分居二十年,一直与有妻室的比她小五岁的男人同居,并且不止一次在孩子们面前挪榆过父亲的性能力。我们一直在尽力忍受着父亲的暴力、母亲的放荡给我们带来的屈辱。我和弟弟还有妹妹在心里积压下的对于父母亲的仇恨,只能释放在外面的天地之间。”[2]病态的夫妻关系,造成扭曲、破裂的家庭氛围。小说中的妹妹羊子,高中上了一年就退学去考小剧团演员,后来成为AV演员,偶尔接一些广告片里面群众演员的角色。一边靠在街上分发纸巾维持生计一边作着她的明星梦。她对家庭不抱任何幻想,说:家这东西,说到底,不就是演戏嘛”[3]她厌恶母亲,和姐姐从小就把多像妈妈呀这句话用来做互相贬低对方的攻击手段。和姐姐之间除了手头紧要借钱时也无过多交流。主人公素美始终在逃离家庭,逃离这个只有血缘而无亲情的家,这三年我一直以为自己从家人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谁想到只有几天的时间我又被他们捆绑了起来她对每个家庭成员充满了生理上的厌恶,她始终认为我不过是破裂家庭的复制品而已[4]

小说《家庭电影》中,素美与前卫的艺术家深见清一的关系可以看做是柳美里试图建构一种新型的家庭模式的初步探索。深见清一是一个矮个子的老头儿,他古怪、抽象让人难以琢磨:住在一座看上去有二十多年建筑历史的木造公寓


巳庄,房间里充满了插花的根茎腐烂时的气味,橱窗下面一层放着个用来睡觉的橡皮艇。他喜欢拍女性的漂亮臀部。他离过四次婚,在他看来什么东西都会破裂的。然而他身边从不缺女人。而面对这样一个陌生古怪的男人,素美感到一种熟悉和亲切。她第一次与他见面,就决定在那里过夜,并且像妻子一样为他打扫房间、刷洗餐具,备置日用品。她在深见家睡得很好,醒来就已经是下午四点。她跟着老人去泡澡,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年,而且每天傍晚都在这个浴室泡澡[5]素美在一个素未谋而、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年龄上又相差悬殊的老人那里奇迹般地找到了失落已久的的感觉,我和他之间,能够形成某种契合。只有那些缺少现实感的人才能够吸引我。”[6]在柳美里看来,家庭的模式可以有很多种,血缘和婚姻并不是组成家庭的必要条件,只要人与人之间互相信赖、彼此依靠,就可以组成一个家庭 柳美里对传统家庭观解构与重建的原因 1.社会原因

毫无疑问,战后日本的家庭已从传统家族转变为现代家庭,这不仅是战后民主改革的成果,也是战后日本经济飞速发展带来的人们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上的巨大变化。特别是近些年来女性群体的高学历化,促使她们不甘心将自己的一生奉献于平淡的家庭,女性通过参与文化的生产和传播获得了自己的发言权,成为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

日本的传统家庭模式和角色分工使得丈夫离家庭越来越远,对家庭包括子教育等方面的责任感逐渐减弱,甚至可有可无。总体来讲,男性在家庭中的地位相对下降。

随着日本经济发展带来的社会保障体系的完善,越来越多的人们追求个人享乐和生活独立,同时由于生活成本的提高、工作压力大等原因,家庭关系弱化的倾向也凸显出来。不婚、不育的家庭逐年增多。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保持单身,不婚、不育不仅挑战了家庭伦理,也使得日本面临少子化、老龄化的社会问题。 2.作者自身的经历

柳美里出身在一个灰暗的家庭中,父亲嗜赌如命,母亲由于不堪忍受父亲的家庭暴力与有妇之夫私奔。柳美里自幼被他人收养与弟弟妹妹感情疏远。而且因为国籍的问题,他们在学校忍受同学们的欺负和孤立。在这样的家庭环境成长起来的柳美里丝毫感受不到家人带给她的温暖和关爱,反而会期盼逃离。高中肄业后进入东京山羊剧团当研修生,后来与团长东由多加的交往和同居十多年。而正是这段不寻常的人生经历,使得柳美里意识到以血缘、亲情维系的传统家庭的温暖对于她来说只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她将建立家庭的希望寄托在毫无血缘关系的东由多加身上。

在《命》《魂》《生》《声》这个探索新型家庭观的死亡与重生四部曲中,柳美里深刻表现了在生命的他人和自我关照中,因需而建家庭的重要性。她、私生子丈阳、东由多加这看似荒诞的家庭组合却以最具力量的方式坚定了柳美里坚强活下去的勇气。它印证了柳美里建构的新型家庭观的正确性:没有血缘、没有婚姻维系的家庭也可以温馨和谐。 注释

[1]《论近、现代日本文学中的家庭》浙江大学,谢志宇,第5 [2][3][4][5][6]《家庭电影》柳美里著,于荣胜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60,4,40,3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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