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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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散文随笔

有关回家的散文随笔

父亲接我的途中,遇见一个熟人叫他。他老人家总是热情友好,脸挂笑容地与人搭讪,把行程耽搁了,以至于我立在马路边等了近二十分钟。

见到父亲的时候,是在马路的分岔口。他骑在那辆破旧的电动车上,一脚踮着地,一手忙着向我招呼。我靠近他,才发现我的父亲是光着脚穿着解放牌球鞋,一身灰色的老旧的中山装,粘了些许灰尘的白色胡须,有些邋遢,看了叫我心疼。总想责备他不注意形象,连胡子也不刮,但当父亲暗茶色的精瘦的脸膛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时,我那想法又不知不觉地跑了。我将自己买回来的雪莲果放在踏板上。

“那是什么?”父亲见了,“别老是买东西回家,省着点花钱。” “雪莲果。”我道。

“别人说那东西是别地的红薯,别听人家瞎说这东西这好那好,不也就是地瓜嘛。”父亲有些埋怨了。

“凉性的。带火的人吃了好!”我笑道:“这车子的座位也太硬了吧,会弄痛屁股的。”

“喏,”父亲一听,从车头的篮子里拿了一个枕头递给我,“垫上。” 坐在父亲的车上,不管有多大,我还是父亲的儿子。小时候,总是坐在父亲的自行车上哼着咿咿呀呀的小调,脑子里竟然天马行空,以至于忘记了手里的两分钱,还愣是当纸给撕碎了。

“钱呢?”到了目地的,父亲忽然问我。 “钱,哪里的钱?!”我一头雾水。

“我不是给了你两分钱了吗?”父亲反问道。

“啊,”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小脸蛋胀的通红,舌头伸着老长,支支吾吾道:“钱——被我当纸撕了。”

“你啊”父亲有些不悦。

如果说小时候坐在父亲的自行车上,是自然成长,被宠在溺爱里,那么现在的我,则是坐在电动车上享受天伦之乐。于我,父亲永远是靠山。不过,在一家农药店门前,父亲停了下来。叫我等会儿,说是进店买点农药,杀虫用的。


父亲与人交谈,总是轻言细语。尽说些施肥、下药、加水、施药的部位、除草的剂量及时间等等。听的时候,恭敬;说的时候,认真。那细致的样子,犹如自己在替一位病人把脉。而我,仿佛又看见了一位高大、敬业的乡村医师,重新闪现在眼前。良久,父亲提着一小袋药品出来了。

家里的厅堂,多了三十多袋谷子,是今年的收成。而房间里,多了几堆红薯,大的小的各自分开。放好东西,我又尾随父亲走进了田间的地里,随同双亲挖红薯。

时至秋尾,天气阴沉,笼罩四野。一条南北蜿蜒的小河依旧连着天边伸向远方,村后头的.小桥依然。只是,田间的禾蔸早已枯黄,草色衰败,溪水暗流。一只小鸟在枯萎的草边停靠,见我迎来,也扑哧一声飞走了。或许,它还在踩踏暮秋的晚歌。

母亲低头,专心地用铁锹挖着红薯。路边停放着一辆铁制的板车。旁边安静地坐着两岁半大的外甥女宜欣。她的小脸蛋被自己的手挠过,脏兮兮的,见了我,有躲藏的倾向。

“啊,一个好漂亮的崽崽呀。”我轻轻地凑近,尽量做到亲和,笑道:“冷吧?!”

小东西还是一个劲地往后,做出了哭的表情。这时母亲听见了,“不要再说了,再说她就哭了。”

“妈。”我笑道:“见得少了,不认得我这个大舅啊。”

于是,我从板车上拿了化肥袋子,蹲下身子,拨弄红薯上的泥土,然后放进袋子。暮秋的风,从北边的田间吹了过来,有些凉。而我,看着双亲铲着泥土,听着双亲话着收成,并不觉得冷。

傍晚,天色暗了下来,暮色渐渐地围拢。河堤那边的村庄,还隐约可见。偶尔地,传来几声犬吠。所有的周遭,都勾勒出乡村的原风景。有风,飒飒而过,长长的败草弯着腰。父亲停下活,抱了宜欣,把她放在草丛间,不让风吹。母亲看出了端倪,“崽崽啊,马上就回家啊。”突然,小东西朝母亲点了点头,又冲我一笑,小脸蛋如刚出土的活色红薯。那纯真的模样,随了风,飘向了远方。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欢春,你什么时候不好回乡下,偏要女儿发高烧去。”电话那头传来妻子埋怨的声音,“问问爸要买些什么药?”

“啊”一时的突如其来,打断了我融入乡间的沉醉。

不过,乡下的空间没有滚滚红尘,也没有世俗利往。就是那幽幽的风,清清的空气,阔阔的天空,都敞开宽阔的胸怀,将我紧紧地揽入怀中。还有什么能够让我


烦,令我忧的呢?心里念着“方语会好的”的祝福,也就过了。母亲带着宜欣先回家了,随后,父亲拉着板车,我推着走,时不时地轻语似柔地话着琐碎,像极了忘忧谷里的一老一少。

每次回乡下的老家,于我,总像是一次心灵的洗涤。这一次,我又做了一次时光隧道里的景,成了放映机里的人。不过,却过滤了世俗里的尘埃,让我暂时安静,忘了烦忧。也尽管翌日我要匆匆地赶回南昌的路途,但我沉浸于原风景的疗伤。

回家,真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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