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是记忆中红红的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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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是记忆中红红的辣椒



好多年都没有回家乡了,记忆中的家乡,是一副由红辣椒、玉米秆、苹果树组成的难忘的画面。

这个时节,如若在家乡的话,地里的麦苗也已经破土而出,颇有草色遥看近却的味道,不过它们长的很快,几天之后,就将会是另一副生机盎然的模样了。 九十年代时,种辣椒在我家乡那一带非常流行,我在家乡在陕西,但并不像影片《我和我的家乡》中之陕北高原的黄土漫天,关中区域,气候还是不错的。 等到辣子红了,如果种的面积大,一家人是忙不过来的,要请人来摘,工资记得是日结,具体多少钱已记不清楚,那时年龄小,觉得这些都是很稀罕的事,特别是请来了客人帮忙,会特别新奇,对新来的人充满友善和兴趣。

摘辣椒是很累人的,别看活不重,但是弯腰太久,很容易疲惫,小孩子并不觉得,大人就会常常说腰受不了,摘一阵子,就得极目远眺一番,算是调节休息了。 说起辣椒,不能不说油泼辣子,把绿的红的辣椒切碎,盐醋油自然必不可少,油当然是热的,统统加入之后,略加腌制,就是最美美味的关中味道了,配以馒头,谁也抵抗不了这种诱惑。

吃完之后,就得继续干活了。烤辣楼,顾名思义,是为了把辣椒尽快脱水而盖起来的专门用来烤制辣椒的设施,面积大约不到十平米,下面烧煤,上面放置竹筐,将辣椒铺放于竹筐内,一层层竹筐架垒起来,中间有空隙间隔。如此烤两三天,就算大功告成,辣椒可以出楼了。

之后最期待的,莫过于买一个好价钱。常听家里人说谁家今年种的多,产量好,价钱也不错,赚了不少钱,但好像从来都是别人,而不是自己家。

辣椒之于玉米棒来看,价钱高一些,所以那个年代,只有种辣椒发财,很少听说谁家种玉米发财。但玉米总是较之辣椒更为传统而古老,也是农村人的主食之一,特别是冬季,早上的餐食,一定是玉米榛子配油菜、萝卜,家乡的味道,就是辣子、玉米榛子和青青的油菜叶的味道。

记忆中关于玉米榛子的画面是,那些在自己家大门口吃饭的小孩子,还开着开襟的裤子,蹲着吃饭一边玩一边吃,甚至于有的一边在小便,一边不忘记朝嘴里塞着玉米粥,脸上糊的到处都是。三五岁的孩子,大概都是如此吧。

苹果成熟的季节,要在地里搭一个庵房,白天守在那里,晚上一般不睡在里面,但总要给别人以假象,以往你的人晚上也是在这里的。这几年农村人少,物产丰盛,诸如野生的果木等,都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但那时不同,那时看着总比不看强。






我在地里看苹果的日子,大概也会拿一些作业习题去做,但总是看不进去,没做几道题,就要在地里走一走转一转,满园的果子都是你的,想怎么吃,想吃哪一个,都随你的便。

等到收苹果的时候,也是很累的,碰到严格的买家(苹果贩子),都要一个个用尺码套来逐一测量,合格的收走,不合格的只能留着自己吃,或者零售去卖了。 喝完玉米榛子,吃过苹果之后,再来说说玉米秆的事,本来顺序有些不对了,玉米秆在喝玉米榛子之前,除非你喝的是去年的陈玉米粥,要喝新的,没有那么快。农村人一整个冬天都喝玉米粥,晚秋如现在这个时节,新玉米收回去不久。 玉米秆就是中原人的甘蔗,干活累了,选一根甜甜的玉米秆,解渴爽口。玉米棒掰完往回拉,要好久的时间,那时很少有机动车,大多数人都是人力架子车,一车车拉回去。有时半夜了,还在路上吭哧吭哧地走着。

玉米棒回家要堆起来,院子里,甚至于房间里,全部都是,最多的时候,屋子里堆满了,上炕成了下炕,因为它已高过了炕的边沿。玉米秆被收拾完之后,要一捆一捆地背出去抱出去,摞在地头,要么拉回家附近的地方。叶子在皮肤上刮擦,多了就会疼和痒,那种感觉并不舒服。而此后的剥玉米,又成了漫长冬季的一个重要内容。

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由这些琐碎和日常构成的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家乡又是什么?是这些清晰而又逐渐朦胧模糊的深深浅浅的回忆,以及回忆里的一个个有趣、有味、有苦、有乐的画面,而家乡不同的地方在于,总有一股淡淡的乡愁,忘也忘不了,寻又寻不到。

轰轰烈烈的是人生,但平平淡淡的,才是生活。就像家乡之于我,之于每一个人,她是藏在心底的一丝味淡却绵长有韵的甜甜圈,她不会过分热烈,也不会冷静如水,她只是静静地驻守着你的内心,就像你驻守着她的内心一样。彼此遥望,彼此遐想,彼此慰藉,彼此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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