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在手心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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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陪爱人在商场里购物,出了日用百货区到了男女服装区,从男女服装区出来又进了日用百货区。挑挑拣拣,目的性很强,也很明确,为自己选俩件合身的衣服,为家里添置些日用品。 生活嘛,本来就是这样,柴、米、油、盐、衣、食、住、行,必需品不可或缺,商场还是要逛一逛的。倒也没有什么。 感悟是由走过儿童鞋帽区突然出现的。伤感也由此而来。 儿童鞋帽区,商品种类繁多,款式多样,颜色各异,供应充足,十分养眼,让人不得不叹服技术的进步、科技的发达、人类的智慧。 这里,人头攒动,孩子们在里面奔跑喜嬉,购物的大人们洋溢着笑脸,他们时儿招呼自己的孩子和他们嘀咕着、时儿跟售货员讲着些什么。 儿童鞋帽区,仿佛成了购物者的天堂,儿童的乐园。他们象是在里面待了很久。 而我,只是匆匆走过。 正是这匆匆,一种莫名的失落和伤感随之而来。 儿童鞋帽区,许久没有光顾了,自从女儿长大成人,这里很久与我无缘了。 经的我也经常独自一人或陪同爱人一起光顾儿童鞋帽区为女儿买鞋,象所有的家长一样精挑细选,讨价还价。有过多少年,买过多少种、多少双鞋,已经记不得了。 只记得,那时的商业没有这么发达,供应也没有这么充足,但已经给我和爱人足够的选择余地。记得我给女儿买过大头皮鞋,买过保暖鞋,买过运动鞋,买过舞蹈鞋,还有很多也记得我在为数不多的出差中,给女儿买过新款鞋子,女儿逢人便说,这是我爸在上海买的,这是我爸在深圳买的那种自豪和幸福溢于言表;还记得为女儿买的一双运动鞋鞋底会发光,晚上女儿穿上它在小区里行走,脚底留下一道道亮光,吸引众多家长和孩子观看和询问;还记得,为了给女儿买双合适的鞋,我和爱人精挑细选、不厌其烦,有时会往返几趟到商场调换。 在所有的鞋中,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双轮滑鞋,女儿穿上它,风驰电掣般滑过,象一支快乐的小鸟;也有摔倒的时候,我把她扶起,教她坚强和自立,女儿总是要独立面对坎坷和挫折的。 不知不觉中,女儿的鞋码一天天在变大,在一天一天变大的鞋码里女儿也一天天长大成人。已经分不清哪双鞋是儿童鞋、哪双鞋是青年鞋,在一个没有截然分界点的时刻,女儿读完小学上初中,读完初中上高中,走出家门,上了大学。还是在一个没有截然分界点的时刻,女儿已经能够独立地为自己选择合适的鞋子了。 女儿是独立了,可是我忽然有一种失落感。为女儿买鞋时,她年幼、依靠着我们,不为她买鞋时,她长大成人,可以脱离我们独立生活。 独立是好,也是必然。可我还是宁愿她象小时那样依靠着我,让我为她买鞋,为她穿衣,那样有一种把她攥在手心里的感觉。 女儿长大了,总是要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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