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自然的接触 我们人类为了能在严酷的自然中生存下去,想尽办法。正是得益于此(先人的努力)我们现在过上了多彩而便捷且舒适的生活。然而,作为舒适生活的代价,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与)自然(接触的机会)。现代都市确实将人们从严酷的自然环境中解救出来,虽然全年提供舒适的生活环境,但是在这样的条件下生活的人们是否身心都健康呢?不知是谁曾说过,动物之中凭自己的意志自我驯化的只有人类。生活环境越是畅快舒适,越有必要恢复自然中的人性。我通过登山来培养自己的自然观。我的自然观并不是要记住景、物的名字,记住动物和鸟类的名字,通过知道它们的生态来认识自然。虽然这些可能也是了解大自然的重要途径,但是我更希望用自己的五感和心灵,通过登山这种方式来感知自然。自然有两副面孔——严酷的自然和柔和的自然——我希望能通过与自然接触,亲近大自然,(在自然的怀抱中)生活下去。 温和的自然,就是我第一次登山的时候感受到的,那种宛如母亲般优雅而深沉的自然,被这种大自然包围着的世界令人心神安宁。 我有时会去丹泽和奥多摩的小型滑雪场去攀岩。最近,虽然极少去徒步旅行了,但是去攀岩的滑雪场大部分都是在徒步的路线上,我去的就是那个攀岩的地方。 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垂直攀岩,躺在草地上的时候,就会陶醉在无法言喻的畅快中。或者是随意躺在大块的石头上,就能尽情感受到温暖的石头的温度。望着天空中云卷云舒,尽情呼吸新鲜空气。刺眼的绿色将这一带包围起来。我一边享受着轻松愉快的运动,一边对于自己能够在这样温和恬静的大自然中放松身心而感到格外幸福美好。然而,仅仅是这样并没有让我完全满足。 一想起出门去爬冬天的谷川岳和穗高岳,安第斯山脉或是喜马拉雅山,即便是在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暴雪中也要拼死爬山的情景,真的感到很怀念,总觉得这种行为很值得怀念。自然环境越是严酷,人们越觉得在自然环境中的人就越是值得尊敬。 一个人去巴基斯坦高8000米的南迦帕尔巴特峰的时候,在7500米出挖了个雪洞,在那里面过了一夜。白天的气温20度,而晚上则下降到零下40度。在这种温差中登山对身体来说是非常严酷。从零下20度下降到零下40度的温差只有20度,而20度到零下40度的温差可是有60度啊。 白天被汗水浸湿的衬衣都被冻住了,就这样粘在身上在一丝温度都没有的雪洞里,即使穿着羽绒服套装,也感觉像是裸着一样。一闭上眼睛,眼睑的内侧似乎就会有白色的带状物在轻妙地抽出,就像魂魄被抽出一般,意识变得模糊。我拼命挣扎想恢复元神。在第一次体验到“睡着就是死亡”的夜里,我躲着脚,一边大声叱责着自己,一边等待着早晨的到来。那是一个让我觉得天是永远不会亮了的漫长夜晚。 登上暴风雪中的谷川岳,在视野受限的环境中,如果有能看清山中足迹的能力,可以冷静地在暴风雪中行走,那么即使是风雪日心情也会变得愉悦。而且,越能克服残酷的考验,越能切身感受到自然就在我们身边。 与自然温和的一面相反,自然的另一面--残酷的自然,也同样具有美感。我喜欢万籁俱寂的山,也喜爱狂风暴雪的山。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虽然人类很渺小,淡渺小的我,会拿出十分的干劲努力爬到山顶。从人类的历史来看这只是一件没意义的事情,可能在旁人看来也是一个很荒谬的行为,但在越是自然环境严酷,克服困难时我感受到的喜悦越强烈。 人类往往趋于简单安逸。在平稳晴和的环境下赏樱,品味自然享受自然,以自己的喜好来赞美自然。虽然我们会讨厌下月刮风,甚至有时候连刺眼的阳光都讨厌,但就是在这样的自然中,动植物和其它生物茁壮地成长。但是,唯有人类,仅把那些自然生活中能让自己舒适的部分当做好事,自身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不能去适应自然。也不是说这是坏事。我脑中碰巧被植入的远古中野性的部分,所以能对大自然的各种营生非常自然地接受吧。 我认为登山是让自然和人之间交流的一种行为吧。如今,在攀登被称为极限世界的喜马拉雅山时,我把人类多拥有的本能、心脏的承受力、肺的承受力、内脏的强度均发挥到极限。在自己登山的时候,我所看到的不是照片上美丽的喜马拉雅山,而是严酷和残忍。但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也顽强拼搏,能一展自己作为登山家的能力,那份痛苦也会变成喜悦。 温和、残酷,两方都具备,这才是地球的自然环境。而两者我们都能够通过登山来体验。通过徒步旅行,攀岩,山谷之行,攀登冬季的岩壁,沿着山脊在暴风雪的漩涡里前进,你会从这些事中看到人类在自然之中生活的意义。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dd834897c47da26925c52cc58bd63186bceb923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