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的文化散文 有关丰子恺的文化散文 丰子恺不仅仅是一位擅长绘画的大师,同时在散文方面也很有成就。他的作品风格独特,看过后便会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看看下面的有关丰子恺的文化散文吧! 丰子恺散文呈现为一种闲话语境,文本潜含一种与读者对话的可能性,拉近了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距离。且又具有“淡如菊”的特点,即朴实平淡、自然无饰的语言以及清澄深远的艺术意境。 丰子恺的散文只用平常的字句,务求明白,不喜欢装修粉饰,文字有一种朴讷而又明亮的味道,是典型的随笔体散文,其《缘缘堂随笔》融童心和禅趣为一体,既真率自然,又妙趣横生。 抗战前,丰子恺的作品转而接触社会,开始写灾难性的现实,但文字仍然处处浸润着那种疏淡隽逸的调创作子,于细微处发掘宏旨精义,如《肉腿》、《半篇莫干山游记》。 俗话说,“诗画总相通”,丰子恺先生的随笔与漫画在创作实践中是相通的,他自己就曾说,“在得到一个主题以后,宜于用文字表达的就写随笔,宜于用形象表达的就作漫画”,这样便形成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意境,如此也可以贴切地说明丰氏创作的艺术特点。 俞平伯先生这样评价丰子恺的漫画“如同一片片落英,含蓄着人间的情味”,这样的评语用在他的散文小品上同样合适。那些文字或许只是以一种看来平淡的方式表达一些看来亦平淡的感想,未必字字珠玑,却是句句含情。 丰子恺一幅幅的漫画,就如一首首的小诗——带核儿的小诗。 丰子恺作品中简单的线条、朴素的画风、单纯的色彩、朴实的画意,表现了人们真实的生活状态。从他的画中总能读出画外之意,感受到文学与绘画的完美结合,文学与哲学的完美结合,从而成就了“诗意漫画”。在中国画的传统创作观念中,自然而普遍地存在的“诗意”的概念,在丰子恺这里以别具一格的样貌出现。传统诗意画重视深远主题、超然精神的血脉得以有创新的被继承,促进了“诗意”作为中国画基本精神的继续传播。 丰子恺在作画的时候也经常会在作品中描画一些古诗词,文学家夏丏尊把丰子恺的这类作品称作“翻译”。但在笔者看来,丰子恺的作品中但凡是涉及到诗意题材的,都不仅仅是对诗词的简单翻译,而是经过作者再创造的“诗与画的内面的结合”,简单的几笔便能将诗词的主旨表现得很有韵味。如他的作品《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几人相忆在江楼》、《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等都是对古诗词中的某些情景作了一番描述。丰子恺并非纯粹是将古文“翻译”过来,而是借古人之意以抒一己之情,虽然创作立意借鉴自古人诗词,但却彻头彻尾的是自己的创作。 除了古典诗词题材之外,丰子恺的作品更多的是描绘普通人们的日常生活情景,颇具人情世故和趣味。对两位古代诗人陶渊明、白居易的欣赏也促进了他清新自然风格的形成,寥寥数笔却生动再现生活最真实的状态,人生百态尽在画中。在《漫画创作廿年》中,丰子恺形容自己的创作“感觉同写随笔一样”。其作品《挖耳朵》,这本是街头巷尾百姓生活中常见的一幕,一般情况下文人雅士都不会作为创作素材,丰子恺却自有艺术主张,将这个生活中看似琐碎且难登大雅之堂的场景描绘的生动有致。 丰子恺在《艺术漫谈》中曾形象地将艺术比作“米”、“麦”,认为艺术应当大众化,为大众所欣赏,如同家家户户每天能吃到的米、麦一样普及,不应当是那种只供少数人享用的山珍海味。“纵观丰子恺的一生,其艺术思想尽管比较复杂,但我们只要结合他具体的创作实践进行考察,则不难发现,对大众化和现实化的追求始终是最重要的两点。”丰子恺本人在这两方面的论述也是很多的,比如他说“在杂志上发表大众美术的画,其实只给少数的知识阶级的人看,大众是看不到的,大众看到的画,只有街头的广告画和新年里的‘花纸’。可惜这种花纸画,形式内容都贫乏,这应该改良。提倡大众艺术,应该走出杂志,到花纸上来提倡。”他这并不是片面的追求艺术的通俗易懂,而是同时也十分注重艺术格调的完美。 正因为丰子恺的漫画立足于普通大众的日常生活,所以他的创作题材可以很广,只要是见到的对他有所启发的事物,他都能画成颇有意趣的画作。仔细欣赏丰子恺的作品,会发现其画作中人物大多是儿童。丰子恺自己也说“我作漫画由被动的创作而进入自动的创作,最初是描写家里的儿童生活相”。也曾表白过自己向往“天下如一家,人们如家族,互相爱,互相助,其乐共生活”的理想社会。这种对生活的热爱,促使他以一颗率真的童心去观察、描绘儿童。经典之作《阿宝两只脚,凳子四只脚》便是一例;另外还有《阿宝赤膊》、《瞻瞻的车》等也是上等之作。这些作品的出现正是因为丰子恺作为一个艺术家对艺术素材敏锐的感知能力,善于感动、善于发现、善于创造。从艺术接受的角度来理解,当时中国正处于经济困乏时期,人们生理需求的不满足需要精神需求来填充,以思想精神的“食粮”去填补生理条件的匮乏,以对抗饥饿与寒冷。丰子恺的漫画以轻松愉快、积极向上的情景将读者们带进快乐的、美好的世界,燃起人们对新世界的希望,成为大众苦难中的糖果。 在常人看来可能再平常不过的场景,而丰子恺却能够完成“诗与画的内面的结合”,画面中的一切变得协调而生动,为人们展现一种深入而微妙的境地。这里的诗意不再是依靠“梅兰竹菊”等传统题材来表现的超凡脱俗,也不是借助“山水云气”等固有场景来抒发的悠闲淡泊,而是以诗意来点化的最平凡最世俗的题材,却让所有观看的人都看到了生活最本真的状态,看到了生命的永恒本质。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ecc5a3250b75f46527d3240c844769eae109a34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