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卫风·氓》中女主人公传统形象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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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卫风·氓》中女主人公传统形象反思

作者:张广银

来源:《语文教学与研究·上旬刊》 2016年第1



张广银

《诗经·卫风·氓》为先秦时代卫国华夏族民歌,是一首弃妇自诉婚姻悲剧的长诗,诗中的女主人公以无比沉痛的口气,回忆了恋爱生活的甜蜜,以及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遗弃的痛苦。对诗中女主人公人物形象的评述传统上多是单纯、多情、忠贞、坚强等,纯为肯定和同情的,可以用“好人”来概括她;对与其对立面“氓”的评价如貌似忠厚、薄情负心、见异思迁等,多为否定和批判的,可以用“坏人”来概括他。但如果我们细读文本,仅从文本本身仔细分析,就会发现有这样的几点疑惑之处:

1、当“我”回家后给兄弟诉苦,兄弟的反应绝对不应该是“咥其笑矣”。“咥其笑矣”是极端不符合中国传统文化和家庭伦理习俗。一般来说,姐妹们受到婆家的“欺负”让娘家知道后,父母兄弟齐上阵,常常是为女儿姐妹出头出气的主力,甚至于整个家族还要出面,因为这首先牵涉到家族的面子问题。当然,可能有人会说,女主人公说了“兄弟不知”。既然“兄弟不知”,那么兄弟怎么会无端地“咥其笑矣”?难道她不会说吗?难道她没有说吗?“帮亲不帮理”是中国人的“一贯至上”的选择,更何况我们女主人公还这么的有理呢。所以,从“咥其笑矣”的反应看,“兄弟不知”只是女主人公的主观陈述,不足采信。值得玩味的倒是兄弟们在听了她单方面的有利于她的陈述后为什么还会“咥其笑矣”。

可能,她所陈述的受累、受气和被弃可能根本不存在,真正受累又受气的倒可能是那个“氓”!或者也有可能是她的“娘家”,诗中所说的“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可以猜想:结婚时以“掠夺”的方式将家里的钱财作为嫁妆带走,导致其家庭失和,兄妹反目。或者是这个婚姻没有得到娘家许可,娘家在这件事上很没有面子;或是其婚后行为不为人所赞同,连其娘

家兄弟都劝说无效,以致其兄弟都对其行为极端失望,才有这极端反常的“咥其笑矣”的结局。

《诗集传》释此段云:“盖淫奔从人,不为兄弟所齿,故其见弃而归,亦不为兄弟所恤,理固有必然者,亦何所归咎哉,但自痛悼而已。”说女主人公“淫奔”,固不足取;但其他的话可以帮助印证上文的一些推测。

2、终遭人弃的原因绝非氓的“二三其德”。私定婚期,始乱者己,也许是终遭人弃的前因。“氓之蚩蚩,抱布贸丝。非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屯丘。非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这里,我们根据诗的内容做一点简单的推理:氓借“抱布贸丝”掩护来私会女主人公,这一细节证明两个人的交往是秘密的,女主人公的家里也许知道但是极力反对;氓家有媒来提亲,但未获应允,女子要求氓寻求“良”媒也证明了这一点。“自媒之女,丑而不信。”在氓不能满足女方寻求“良”媒这一要求时,女子当即草率地答应了氓的婚约,这一细节证明女子没有也不再打算征求家人的意见,这在那个时代甚至是现在也是世俗社会所不允许的。氓来求婚不成反而生怒,这是极不合情理的,有可能的解释是他们已偷尝禁果,女子已有身孕,那么氓在这个婚姻上就会握有较强的主动权。

在此需要说明春秋时代婚礼的要求,《礼记·昏义》上记载:“昏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所以敬慎重,正昏礼也。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所谓“六礼”的具体内容是:纳采:男方托媒说亲;问名:问女方的生辰八字,与男方合,以定婚姻的吉凶;纳吉:如占卜为吉,就把占卜合婚的好消息告诉女方;纳征:男方将聘礼送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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