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青年与青年文学 作者 焦令国 文学青年与青年文学 前几年我在一家新成立的大型图书馆担任了一段时间馆长，主要对图书管理员进行必要的基础培训、管理和文学梳理。 工作进行的相当平稳。 图书管理对于刚刚走出校门的青年学子来讲既新鲜，也面临着挑战。一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再看厚厚的《图书管理学》，二是面对着室外浮躁的社会，已经难以沉下心来。只是希望尽快能来个速成，先混碗饭吃再说。 要说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不管怎样这些青年人毕竟还愿意从事这种枯燥的工作，再去接受些曾经人他们厌恶的东西，实属难能可贵了。就像今天的许多难以解释的现象；正在读书的人不一定爱读书，只是不得已而已；从事苦力的人不一定就厌恶书，只是没有机会和金钱罢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来往读书、借书的人静静地来，默默地走。 已经渐渐远去那个青春的年代，与以往那个怀揣文学梦个人相比，可以无思无虑地读书机会少的多了，这次有个名正言顺又能获得生活费的读书时机对于我来讲可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在工作之余总能安详地读读自己喜爱的书，与久违的大师们进行心灵上地交谈，聊慰心中日益的躁动，惬意了许多。 一天，图书馆员小宋把一位戴眼镜的青年引导我的办公室，说只有我能解决这位青年遇到的问题。我不免一惊，想想自己一无职权，二无金钱，三无力气，居然肯定能解决问题，肯定有点蹊跷。以为事情来得有点奇怪，颇具“新闻价值”，不免勾起我的兴趣，于是就热情地接待了这位青年。 青年文文静静的，丝毫没有现代人的那种张扬。眼镜背后是一种略带忧伤和迷茫的眼神。看着这副情形我就知道他的来意肯定与文学有关。考虑自己的那点能耐，脑袋中不由得爬出了恐慌的念头，唯恐自己才疏学浅在后生面前丢丑。挤走腋下的“自私”后，慢慢地有些自信起来，于是，就请青年讲讲自己的事情。 青年人的语言表到能力非常好，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我就喜欢与这些人讲话，言简意赅的谈话，既可节约时间，又能提高办事效率。 短暂的话语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要解决的问题不是出自他，而是他的一位室友小张。 来访青年人和他的室友小张其实并不是同学之类，只是近期才在同家房地产售楼部工作不到五个月而已。巧的是，两个不同地域、不同专业的大学生有着相同的爱好，就是文学。不幸的是两位在读大学时又都没有读文学专业。形象点就是现在始终还处于“文学梦”之中。 由于坐拥较好的文学功底，对语言理解的程度使他们成了整个售楼部业绩的佼佼者，得到了老板的赏识。 可惜的是，小张近期出现了来访青年人难以处理的事情。 如今媒体对事件过于宣传，使本该平常的事情变的朦胧起来。有些用“酥胸写作”的、“身体写作”的、“少年作家”、“前卫作家”等等说不清的文学新闻鼓动起来了。小张凡是这类书都要读上一读，对比的结果是并没有他日常写作的好，甚至还不如他的。此时的小张按耐不住了，决心也在文学上来个“业绩突出”，辞掉工作，一心钻进他们和租的房内从事创作。 苍天并没有眷顾这位“文学执着者”，多次投稿如泥牛沉海，杳无踪迹。终于犯了很多人都会犯的毛病，开始自暴自弃起来，把自己关在斗士之中，羞于见人。工作也不干了，一日三餐都是下班后的来访青年人代为办理。更为震惊的是，小张神情上已经开始出现忧郁症状。 我理解了来访青年的苦衷，并一口答应为他解决这个问题；只要求也他说服小张后天上班来找我就行。 我知道我遇到的只是一位众多青年爱好者中的一位，他讲述的也是稀松平常的往事。凡做过文学梦的人哪一个不曾遇到这样的挫折。只不过这位小张无法自解而已。 对于这样一位值得我尊重，又值得同情的青年，我必须用心帮助他化解心中的郁闷，勇敢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以成熟的心态面对生活。虽然是一种通病，但对于一个个鲜活的个体，必须有针对的方法，我理应认真准备。 一天过后，小张和他的室友如约而至。衣着不整的外貌不用讲解就知道他的伤感之情。特别是搞文学的人都知道，衣着的整洁不但是对拜见人的尊敬，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对于一个正常的文学青年绝不会这样装束衣服。 片刻之间，我冒出这样一个大胆的想法，对于这样深度迷恋的青年，不能用一般的说教，不必须给予猛击才能醒悟过来。 于是，我抛弃了传统的寒暄，盯住小张有些时间后，严肃地说：“小张同学，你不是一块搞文学的料！”其实我知觉感到他确实是一个性情中人，对文学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果然，这一招凑效。此时的小张和同来的青年都直愣愣地看着我，愕然了。 按照惯性思维，我应该对这么执着的青年大为表扬一番，对目前他遇到的尴尬表示同情和怜惜；然后再找一些套话、官话、模棱两可的话安慰一通。他们怎样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冷酷地说出打破理想的话语来。 “虽然，文学与清贫有着深刻的渊源，但不能人为制造贫穷。若是这样理解就背离了文学的核心价值和意义。”过后我心平气和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我们创作的一切作品都是自己心灵深处的感悟。一个连对生活都没有保证，甚至就不会生活的人，缺少生活激情和感悟的人怎能写出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品吗？”我看此时的他们已经被这些不太符合他们想要的话语吸引住了，接下来讲出了这些话。 人一旦吃过东西都要进行消化的，我起身为这两位青年到了杯浓茶水，有意让他们品味下浓茶的滋味。 “就像你们喝的茶，耐心品尝后总有股清香；原因何在？是茶树在充分吸收了阳光后积蓄到的精华。是阳光与茶树完美融合后奉献给人的独具个性的礼品，无论怎样的制作都改变不了它清香的本性。”我边端着茶杯，边与他们深谈。“对于一个负责人的人讲，我们在憎恨文化垃圾充斥人间的同时，自己绝不制造文化垃圾。就是写作也要用心感悟后抒发或阐述自己的感悟，写出一些不求今日让人叫好，明天归入垃圾的东西。要学古人那种坐得冷板凳的那种精神。”这些话语确实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但道出了文学创作者要持的态度。对于当今要从事这项工作的年轻人来讲，无疑是一种告诫吧！ “文学与其他行业相比，有它的特性，是需要积淀的一项工作。想要迅速见成效确实有点困难。但不否认一夜成名，至于将来把他们的作品扫不扫进垃圾堆这也很难说，也不是我们说了算。越是伟大的作品，越备受煎熬，这上面的例子就多得去了。”随着交流的深入，两位杯中的茶水早已空空的，还抱在手中。 由于自己感悟近些年来受到过社会上有忧患意识人士的赞同，因此，对文学的理解更有兴趣。眼下这两位爱好文学的青年终于知道了文学真正的内涵，不得不面对现实。“对于励志于文学的青年，首先要解决思想上的急功近利；经不起红尘滚滚地诱惑难成文学大家。苍天造成的生活拮据可能是笔人生财富，它使你远离金钱的污染，心灵洁净，感情丰沛。人为地苦难不但造就不了文学大家，只能成全几个‘苦行僧式’的落魄秀才而已。至于，自己的作品是不是得到社会上人的赞许，捞点实惠，就不用过多地考虑，把自己感知的美好用文字的方式传播给他们人或者后人，让他们为自己一个评判。”我顺便告知了他们对生活与文学两者之间应该怎样处置。 半个工作日随着话题的深入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思想的顽症也随着它灰飞烟灭在外面喧嚣的空气中。从刚进来时的消沉到现在的晴朗，使我感觉到这次谈话意义的非凡。不要说这些不谙世事的青年人，就是身处尘世间的我有时也很难突破自己惯性思维的影响犯下一些不该出现的错误。就像黑暗中提灯的人，有时能照亮别人，却很难照亮自己。可喜的是，这种可能性尽管很少，但毕竟我在努力寻找。 文学，已经不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神圣领域，那些勇于攀登的青年都是有希望的成功者，他们虽然有过曲解和彷徨，但有梦想的存在，总是好的。也正是有了诸多执着的青年追求文学，未来的文学才有希望！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0222e222d0f34693daef5ef7ba0d4a7303766c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