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灵》所呈现的恐怖片中社会问题转化形式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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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所呈现的恐怖片中社会问题转化形式分析

摘要:恐怖片作为好莱坞支柱性影片类型,叫座不叫好者居多。而《闪灵》作为惊悚题材标杆之作,不仅票房傲人,并且有着丰富的隐喻与深远的社会意义。能在一众带有肤浅标签、追求刺激的恐怖题材类影片中脱俗出来,从情节设置与人物塑造方面来看,《闪灵》有它巧妙的社会问题转化方式;其中的自然主义和乌托邦元素并存吸引更多探讨。

关键词:《闪灵》;社会问题的转化;社会焦虑;自然主义;乌托邦

1975年,斯坦利·库布里克完成了古装片《乱世儿女》,影片虽然在技术方面造诣非凡,却无法在美国取得满意票房,并因其情节冗长和节奏缓慢而备受诟病,失望不已的库布里克意识到需要拍摄一部艺术与商业兼顾的电影,改编自斯蒂芬·金同名小说的《闪灵》由此应运而生。事实上,恐怖片在好莱坞的类型序列当中的排序是非常非常低的,但它确实是好莱坞的电影类型中的基础性的,甚至是支柱性的类型。它多以紧张怪异的情节,阴森恐怖的气氛,一个或者一群狰狞可怕的怪物形象给观众带来强烈的刺激,从而在观众心中激发起人类所固有的对死亡、暴力以及其他未知世界的恐惧之情。而《闪灵》以惊悚作为一大卖点,上映之处确实能吸引一批恐怖片爱好者,但它毕竟不是一个具有普适性的题材,相比起动作片、爱情片等,到底相对小众,在票房上表现的也有限。但是,1980年上映的美国悬疑恐怖片

《闪灵》,全球累计票房4565万美元。这在当时那个年代,这份成绩可以说是非常傲人了。 好莱坞影片经常会涉及一些社会问题或历史问题。但并不是所有的社会问题都能够进入电影院。它应该是社会普遍存在的,一时难以解决的,已经在民众心中形成一种压抑,但社会还没有通过报纸广播电视新闻等传播媒介对其大规模讨论的,以至于民众心中的这种压抑无处发泄,积压于潜意识中。本片正是以屠杀印第安人这一历史问题作为背景,使人们在观赏影片获得娱乐的同时自然而然的面对这一问题,当影片中这一问题得到解决或转化的同时,观众心中的压抑也得到排解或发泄。观众的心理得到满足,好莱坞对票房的欲望就会得到满足。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屠杀印第安人这一历史问题如何才能得到解决?众所周知,如果社会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则电影更不能提供标准答案。电影仅仅是借助社会问题或历史问题来吸引观众。但是仅仅提出问题而不对其进行解答,就会增加观众的压抑感。因此好莱坞电影通常的做法是,狡猾的在情节的推进中,逐渐使社会问题得到转化,使观众的注意力也逐渐随之而变。《闪灵》同样如此,通过对情节的把控及角色的塑造使社会问题得以转化。 本片的主要情节是男主人公逐渐精神分裂和发疯的过程,以及他因此而产生的杀戮行为。男主人公在影片刚开始时,以理智,温柔,慈爱的面目出现。他代表了正常的美国人形象。导演库布里克是在告诉我们,美国人原本是无罪的,甚至是可爱的。影片中故事发生的地点,正是当年美国人屠杀印第安人的地点。而且影片中男主人公与另外两为角色构成的二元对立世界,与当年美国人和印第安人构成的二元对立世界十分相似。所以我们有理由将影片中的男主人公比作当年的美国人,而将影片中处于弱势的另外两位角色比作当年的印第安人。只是随着影片的发展,男主人公逐渐受到工作压力和酒店阴森寂寞的气氛这两者的双重影响,才诱发了他的精神病症,以至做出杀戮这种残忍的举动。但是在男主人公彻底发疯以前,他一直在做着剧烈而痛苦的的内心挣扎。不论是哪种矛盾冲突,形成焦虑非常重要的是抑制的过程,即主体本身并未意识到这种冲突,反而通过各种方式掩饰遮蔽了这种冲突,因为这种冲突会带来主体自身的无能为力”“软弱”“怯懦"1


那么也就是说,影片中以男主人公为代表的美国人,是在受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在经过剧烈的灵魂斗争,在已经无能为力、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做出屠杀印第安人的举动的。且在影片的最后,男主人公死在了风雪里,也就暗示了发疯的、不正常的美国人最后还是消失了,再也不会威胁和破坏正常的社会秩序了,罪恶的历史不会重演。就此不难看出,转化社会问题的方法是:回避问题的实质,将历史问题转化为个人问题。

当然《闪灵》作为恐怖片的标杆之作,成功之处远不止于此。恐怖电影能否成功主要取决于MONSTER(怪物)形象塑造的是否成功。这个MONSTER能否成为当代公众内心的恐怖(焦虑)的准确的并具有发现性的表征。具体的说,这一点包括人类一般的心理恐怖根源,如死亡、暴力、对自身的潜在欲望(弗洛伊德理论中的快乐原则)的恐怖。包括某种特定文化的恐惧心理,如德国民间传说中的吸血鬼,西方文化中的假耶稣,东方文化中的鬼。也包括人类在特定历史和社会中的恐怖(焦虑)焦点,如近代社会中科学进步与伦理道德的冲突就造就了一系列《化身博士》、《弗林肯斯坦》等等主题相似的恐怖电影。在本片里,除去幽灵双胞胎等短暂出现的恐怖形象外,最主要的作为MONSTER形象出现的角色就是男主人公。

与此同时,这个MONSTER能否获得观众的心理认同和同情也尤为重要。对MONSTER认同感,不但可以使MONSTER更加逼真和令人信服,从而加强其恐怖效果;更重要的是,这一点是缓解观众的恐怖心理并形成恐怖宣泄的重要手段。恐怖片在成功的制造了恐怖效果之后,还必须为其做出相应的解脱和安抚,从而对观众的焦虑做出疗救,这也是恐怖片的一个重要的心理和社会功能。

凡是能准确的代表当代公众内心焦虑的角色,总是会让观众从心里发出一种同病相怜式的慨叹。正如人们在对男主人公感到恐怖时,也深深的同情着他,为他的悲剧感到惋惜。因为男主人公的悲剧绝不仅仅是他个人的,而是整个美国社会的。当代美国民众不但普遍承受着越来越重的无休止的工作压力,而且因为疏于沟通,也面临着家庭破裂的危险。影片中主人公的故事,正是无数个发生在当代美国的各种故事的缩影。值得特别指出的是,在许许多多家庭破裂的案例中,处于弱势的妻子和子女往往会被丈夫伤害。本片也是如此,男主人公和他之前的冬季管理员一样,受到某种外界干扰后,会毫无理由的伤害他们的家人。妻子和子女被摆放到了牺牲品的位置。本片导演也是把丈夫对妻子和子女的迫害构成了影片的主体内容。只不过库布里克通过他的电影体现出了更多的人文关怀——宁可失去一部分恐怖效果,也要使女性(和她的子女)拿起武器,与命运(她的丈夫)抗争,最后赢得斗争的胜利。而这种结局,也正是恐怖形象之所以成功的因素。象征着失常和邪恶的男主人公最后死掉了,而象征着正义和善良的母子二人最后逃出魔爪。让紧张许久的观众终于可以长长地松一口气,也同时排解了观众心中的种种焦虑,给人以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启示意义。《闪灵》的成功归结于此,好莱坞诸多恐怖片不外如是。

更深层思考,《闪灵》中的杀妻戮子环境塑造和人物﹑情节设置,颇具自然主义风格的悲剧色彩;而其对社会﹑历史问题的模糊化处理和新一代主要人物的不同结局设计,却又带上了不少迎合观众心理的乌托邦式渲染。这正是《闪灵》所具备的特别吸引元素,有待进一步探讨。 参考文献:

[1][]卡伦·霍妮. 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M]冯川 贵阳:贵阳人民出版社 1988 基金项目: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课题:乌托邦梦式思维与自然主义认知心理在相关文学作品中的互文阐释(19YBA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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