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主义解读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 外国文学 解构主义解读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 文/段淑丹 摘要:杰克?凯鲁亚克的主要代表作《在路上》中以迪安和萨尔为首的垮掉一代通过反叛的生活方式向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主流社会发出了挑战。本文从德里达的解构主义角度出发,对小说中东部/西部、社会/自然、主流/边缘等几组二元对立进行分析,旨在说明虽然西部、自然和边缘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但对东部、社会和主流的多次妥协和回归最终导致主人公们游离和徘徊在二元对立之间,反映出垮掉一代既无法彻底地反抗传统,也无法彻底地融入主流社会的生存困境。 关键词:《在路上》;解构主义;逻各斯中心;二元对立 “20世纪40年代后期出现在美国的垮掉一代在本质上也是叛逆的一代。”[1](p.1)杰克?凯鲁亚克是“垮掉一代”的代表人物,他的代表作《在路上》被认为是“垮掉一代”的“圣经”,其离经叛道的主题和即兴式的自发性写作手法引人关注且褒贬不一。很多人认为,“在麦卡锡主义最猖獗的年代里,在冷战狂热和清教传统共同创造的高压之下,垮掉一代毫不畏惧的身影开始出现在美国城乡,以其特有的方式挑战、冲击和解构着主流社会和主流文化。”[1](p.1)然而,这种“挑战、冲击和解构”是否彻底? 本文作者在阅读该小说的过程中,发现主人公们狂热放浪的生活方式背后隐藏着一种回归主流、传统和理性的精神诉求。因此,小说的解构性,不仅仅体现在目前大多数学者认为的对权威和传统的颠覆上,也体现在“垮掉的一代”对回归主流、传统和理性的失败上,同时折射出在特定历史背景下的这一代人所面临的想要获得纯粹的自由却又无法彻底摆脱传统的生存困境。 一、批判逻各斯中心 解构主义是法国哲学家德里达倡导的一种反传统思潮,是西方整个后结构主义思潮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德里达1967年发表的《论书写》、《语言与现象》以及《写作和差异》这三部著作奠定了解构主义的基础,其中最为关键概念和方法之一即“反逻各斯中心论”。逻各斯主义也被称作“语音中心论”,认为“言语与意义(即真理,上帝的话)之间有一种自然、内在的直接关系,而书面文字则被看做是第二位的,是声音的代替,是媒介的媒介”。[2](p.69)而德里达却认为书写文字并不见得天生低劣于语言发音,并把文字和语言这个二元对立项的传统次序颠倒了过来,进而试图打破和消解结构主义所代表的西方文化传统。 “传统的逻各斯中心主义,集中体现于等级森严的二元对立中”[2](p.69),因此德里达曾谴责:“在传统二元对立中,两个对立项并非和平共处,而是处于一个鲜明的等级秩序中。其中一项在逻辑、价值方面占据了强制性位置,它统治者另一项”。[2](p.69)比如上文提到的言语/文字以及男人/女人、西方/东方、主体/他者等等。“在每一对立项中,前者往往优越于后者,是更高层次上的存在。就是说,它们代表或属于逻各斯,因而也是确立两者关系的中心、基准,或所谓的第一原则。而后者则以前者为依据,它们显然是一些从属的、负面的、消极的、第二位的东西。”[2](p.69)针对二元对立及其等级,德里达曾描述过,解构这些对立命题的根本,“便是在一定特定时机,把它的等级秩序颠倒过来”。[3](p.69) 二、《在路上》中对西部、自然和边缘的关注 早期的美国人口集中居住在东部沿海城市,在牺牲原住民利益建立起来的文明和中心似乎对二战后的美国年轻一代失去了它的魅力。《在路上》的主人公从东到西的逃离,对自然性的追寻和对边缘文化的关注似乎颠倒了二元中的等级。例如,在萨尔看来,“所有纽约的朋友都处于消极的、梦魇似的位置”[4](p.11),纽约这座城市也充满了绝对的疯狂和荒诞的浮躁,而“阳光的西部亲属”迪安却对自己有着强大的吸引力。旅途中,萨尔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并多次提到他们是在“逃避法律的制裁”,如祖籍爱尔兰的纽约人、十六岁的高个金发小伙子和海外建筑工人。种种迹象表明,主人公们的多次西行是对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3c7029d99a8fcc22bcd126fff705cc1755275fd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