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达 德里达强调文字的作用,主张以“原文字”取代言语的本体性地位。在形而上学传统中,“言语”优先于“文字”,并被“文字”所依赖,这一观点,被德里达指责为“形而上学言语中心主义”。通过将本体性观念的“问题化”、“分裂化”、“反稳定化”,即将之“解构”,“在场”的言语被消散了,被包含着“在场”的”不在场”取而代之。“解构”揭示某一本文内在包含的相互对立的“双重立案”,实现对“在场”形而上学的消解,他所提出的颠倒言语和文字的顺序的观点,暴露了语言永远运动的本质和语词的没有最终、超验中心的性质。德里达否定任何意义上的中心的存在,只有“活动”存在,存在不断被否定,中心不断转移,其空缺由不在场的共存填补。 德里达秉承解释学的观点,认为作品永远开放,读者的阅读也是创造过程,因此读者对本文的解读总是未完成的、不确定的。“分延”(la différance),指的就是这种差异的运动,“分延”不假设任何超本质的、圆满的存在;“分延”产生“自由游戏”,不依赖包括自身在内的任何原则;“分延”一词揭示了“能指”、“所指”的区分的任意性,动摇了结构主义理论的基础。“播撒”,是文字的固有能力,意味着潜在的不在场;“播撒”不断地、必然地瓦解本文,揭露本文的零乱、松散和重复,宣告本文的不完整。德里达还提出了本文与本文间的“互为本文性”,即构成本文的语言符号的意义,不仅在本文内通过与其他语言符号的对比突现,而且与其他本文中的其他符号关联、突现。作品没有明确界限,本文间相互播撒、消解。在人的问题上,德里达提出“人的终结”的观点,提出拒斥主体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人本主义;提出人的自律性、社会性、历史性;提出对假定的意识的批判;反对传统人本主义的自由史观,驳斥知识和历史的进步;揭露了将哲学建立为“真正科学”的幻想的破灭,哲学与人将一起走向终结。 德里达关于意义本质的观点是怀疑论的、主观论的;他对于现代西方哲学语言学转向后出现的问题和内部矛盾的揭露又是大胆的、深刻的、辩证的。 解构主义 在德里达看来,西方的哲学历史即是形而上学的历史,它的原型是将“存在”定为“在场”,借助于海德格尔的概念,德里达将此称作“在场的形而上学”。“在场的形而上学”意味着在万物背后都有一个根本原则,一个中心语词,一个支配性的力,一个潜在的神或上帝,这种终极的、真理的、第一性的东西构成了一系列的逻各斯(logos),所有的人和物都拜倒在逻各斯门下,遵循逻各斯的运转逻辑,而逻各斯则是永恒不变,它近似于“神的法律”,背离逻各斯就意味着走向谬误。 而德里达及其他解构主义者攻击的主要目标正好是这种称之为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思想传统。简言之,解构主义及解构主义者就是打破现有的单元化的秩序。当然这秩序并不仅仅指社会秩序,除了包括既有的社会道德秩序、婚姻秩序、伦理道德规范之外,而且还包括个人意识上的秩序,比如创作习惯、接受习惯、思维习惯和人的内心较抽象的文化底蕴积淀形成的无意识的民族性格。反正是打破秩序然后再创造更为合理的秩序。 也许耶鲁批评学派中的激进分子希利斯·米勒在这一问题上阐述得更为形象一点,他说:“解构一词使人觉得这种批评是把某种整体的东西分解为互不相干的碎片或零件的活动,使人联想到孩子拆卸他父亲的手表,将它还原为一堆无法重新组合的零件。一个解构主义者不是寄生虫,而是叛逆者,他是破坏西方形而上学机制,使之不能再修复的孩子。” 解构分析的主要方法是去看一个文本中的二元对立(比如说,男性与女性、同性恋与异性恋),并且呈现出这两个对立的面向事实上是流动与不可能完全分离的,而非两个严格划分开来的类别。而这个的通常结论就是,这些分类实际上不是以任何固定或绝对的形式存在着的。 解构主义在学术界与大众刊物中都极具争议性。在学术界中,它被指控为虚无主义、寄生性太重以及根本就很疯狂。而在大众刊物中,它被当作是学术界已经完全与现实脱离的一个象征。尽管有这些争议的存在,解构主义仍旧是一个当代哲学与文学批评理论里的一股主要力量。 解构主义最大的特点是反中心,反权威,反二元对抗,反非黑即白的理论。德里达本人对建筑非常感兴趣,他视建筑的目的是控制社会的沟通,交流,从广义来看,建筑的目的是要控制经济,因此,他认为新的建筑,后现代的建筑应该是要反对现代主义的垄断控制,反对现代主义的权威地位,反对把现代建筑和传统建筑对立起来的二元对抗方式。 因此,我们可以总结出解构主义建筑的特征,即: 无绝对权威,个人的,非中心的; 恒变的,没有预定设计(很多解构主义 建筑家甚至连完整的工程图也没有仅仅以草图和模型来设计,完全依靠电脑来归纳); 多元的,非同一化的,破碎的,凌乱的,模糊的;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37d667fb0242a8956bece4f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