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日本人二元性格下的伪善性 ——读《菊与刀》有感 在那一列列纷繁的书目中,《菊与刀》却是叫人眼前一亮。这是一个有趣的名字。菊之柔弱与刀之刚狠,鲜明的反差,倒是惹人联想。起初只是被这题目吸引,却没想到这是描述日本人性格和日本文化的一本佳作。 在本尼迪克特的分析里,我们窥见了一个真实的日本、矛盾的日本、美丑善恶并存的日本、一言难尽的日本。这位人类社会学家说”在等级制下他们可以表现出极为驯服,但却又很不轻易接受上级的驾驭。他们非常殷勤有礼,但却又保留着傲慢不逊;在军队里,他们可以接受盲从的训练,但却又顽固不易驯服;他们是坚定的保守主义者,但却又很容易被新的方式所吸引;他们曾经学习中国习俗,继而又吸取西方学说”。他们的性格里有着异于其他民族的强烈矛盾矛盾,这也正是他们性格的二元性的体现。可是进一步了解了他们形成这种性格的原因后,我却深深感受到他们的伪善性。 中国古代思想家孟子认为“人性本善”,但是,我们不难发现,人性的善恶往往受环境所影响。而我们一直宣扬的那些传统美德,道德规范,在一定程度上都存在伪善性。因为那些是社会的共同公约,是社会的规矩,遵循社会规范才能立足于社会。就似玩游戏,违反游戏规则的就要出局。除非改变规则,但那不是常人能做的,常人一般就只有遵循,学会伪善。 普通日本人就是如此。“为了避免遭受世人疏远和毁谤等重大威胁,他们必须放弃刚刚尝到甜头的个人乐趣。在人生重大事情上他们必须抑制这些冲动。极少数违背这些规矩的人甚至将有丧失自尊的危险。自尊(自重)的人,其生活准绳不是明辨“善”、“恶”,而是迎合世人的“期望”,避免让世人“失望”,把自己的个人要求埋葬在群体的“期望”之中。这样的人才是“知耻”而谨慎的善人,才能为自己的门庭、家乡和国家增光。”本尼迪克特如是说。从这些行为不难看出,日本人的确具有很大的伪善性。他们更倾向于放弃自身的真实感受去迎合大众,他们会背负着矛盾情绪去接受更符合社会规则的价值观念,而这与他们的童年又是截然不同的。童年的他们,是自己小小世界中的神,会纵情肆意,甚至恣意攻击别人。他们一切欲望几乎都可以得到满足,完全不用去迎合舍弃。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呢?其实,日本人在儿时便开始了伪善的学习。日本人说,他们尊重父亲是“为了学习”,“为了训练”,“也就是说,父亲作为尊敬的对象,乃是等级制和正确待人接物的超人格象征。”在整体的社会氛围里,日本人沿袭旧法一步步接受着社会的规矩,并学会按规矩办事。“日本的孩子认为与父亲有某种真正的亲爱乃是当然的,而且公开夸耀自己的父亲,因此,父亲只要稍许改变一下声调,孩子就会按父亲的愿望行事。但是,父亲决不是幼儿的严师,青年时期也绝不是反抗父母权力的时期。相反,孩子进入青年时期就在世人判断面前成为一位家庭责任的驯服代表。”日本的父亲教会了孩子生活的规则,对上级的忠诚,对长辈的尊敬,对他人彬彬有礼„„但是,那就是所有日本人的真实想法吗?或许,他们在对你鞠躬时心里正在埋怨,或许他们在对别人赞美时却正在酝酿如何毁掉他,或许……但他们常常做得滴水不漏,叫你看不出那善里的真伪。因为他们是如此会伪善。 但事实上,伪善对日本人又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即便被此压抑,他们也不会丢弃那面具般的伪善。伪善让他们更能适应日本的社会生活,活得自如。当一切改变时,我们更可以清楚看到他们的伪善性——日本社会的伪善,日本人的二重性。正如本尼迪克特所总结的那样“日本人一旦接受了美国那种不甚烦琐的行为规则,即便接受的不深,也无法想象他们能够再过日本那种规矩烦苛的生活了。他们把过去的生活有时说成是失去的乐园,有时说成是“桎梏”,有时说成是“牢笼”,有时又说成是盆栽的小树。这棵小松树的根培植在花盆里时,就是一件为精致庭园增添雅趣的艺术品;但一旦移植到地上就不可能再成其为盆栽了。他们 已感到再不能成为日本庭园的点缀,再不能适应往昔的要求。” 其实时至今日,我们在日本人的毕恭毕敬,宣传真善却又时有丑行的矛盾行为里,仍能窥见那个时代日本人的伪善性,尤为明显的伪善一面。这说不上好坏,只是需要我们真心分辨才行。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51c1022375c66137ee06eff9aef8941ea76e4b0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