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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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在家里,和母亲的话最多,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可是提起笔,大脑却一片空白,不是空,是东西太多了,理不出头绪。或许东西太繁杂了,还不如静默来的实在,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古往今来,大凡和母亲有关的文学作品,几乎都无一例外的伴随着感动,大概是母爱的一个自然属性吧。或许,我本应该用一大堆华丽的辞藻来堆砌对母爱的颂扬,只是母爱,一如她的朴素,用不着华而不实的空洞铺垫,仅这两个字,就在足以让所有人都暖意融融,不是几个词就能描绘的。

说起母亲,总免不了要去回忆那些很早的记忆,当然了太早的记忆只是我从侧面的构想,难窥全貌,我只得用直觉去感受那些艰苦年月里的生活。

母亲也能算作是剩余书香门第吧。母亲上学的时候,据说成绩很好,她还经常向我们提起这些。只是小学毕业之后,坚决不去上初中,或许是因为那时对知识的轻视,也或许是考虑到家庭生活的拮据。不知道后来的母亲有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记忆里,家里有一个很早的暖水瓶,是母亲嫁过来时带来的,那是奖给一等劳动模范的,小时候的我总是很崇拜这个一等奖的,意识里感觉“第一”是一个很酷的称号,后来我知道在她们那个年代,所有人都以劳模为荣,所有人都争当劳模的时候,这个暖水瓶意味着什么!

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应该是家里最最苦难的时候,这段时光在我的记忆里是没有的,好像也从没听母亲提过,只是从旁人的言语里得知一二。那时的父亲,应该没有像现在一样那么心疼母亲、努力的为家辛劳,经常是母亲一个人在操劳家务和农活。或许是那时生活太艰苦,母亲怀我的时候大概营养没跟上或者太过劳累,以至于我现在的个子很小吧。她在那个年月里所受过的苦,绝不会是我通过听别人的叙述然后用想的就可以了解和体会的,我没有办法用太多的言语和文字来描绘。我惊异于母亲的坚韧!

记忆里,也偶有一些母亲和邻里争吵的画面,只是有些陈旧,后来似乎就慢慢的消弭掉了,没有过多的重复。在那些仅有的画面里,母亲好像也总是以一个配角出现,母亲总给我知书达理的印象。周围的姑姑婶婶都很喜欢母亲,大家关系都很融洽。不知道是朴实的流露还是处事的精明,她似乎总有能力做到和每个人都那么亲密,将关系处理的那么恰到好处。这是很多人所望尘莫及的!

说到孝敬爷爷奶奶,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好像没有叫过爷爷,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也没听母亲解释过!平心而论,在处理媳妇与公公婆婆的关系这件事上,说不上典范,至少是值得很多人学习。就连爷爷自己也常说,父亲和母亲的婚事,是他这辈子都觉得正确和自豪的选择。我想媳妇能得到这样的评价,想来也没有多少可以挑剔的啦。

一直认为,父亲母亲是恩爱夫妻的榜样。从别人的评价里,从父亲的依恋里都可以看到,为人妻,她无疑是成功的。有段时间,母亲外出打工,好像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不小心看到了父亲的日志,记载的全是对母亲的思念。感动于父亲的柔情的同时,也在惊叹,结婚那么多年,依然可以让丈夫这般依恋,不知道母亲用的是什么样的魔法?

本来还想写写母亲理财生财的手段,不过我想,写到这到这里,再写那些,免不了有些赘余,因为结果太显而易见!

母亲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完美的,找不到一丝瑕疵。或许是迫于父亲的严格,


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和父亲话很少,跟母亲却是无话不谈。大概母亲对我们太好,有时候,或轻或重的一些言语可能在无意中便伤了母亲的心,只是自己没有在意。一直为小时候的一些事后悔,那时候脾气犟的跟牛一样,母亲说我就是牛少个尾子,经常顶撞母亲,甚至以“死”相逼,企图喝过农药、拿过菜刀,也有过离家出走。现在想想觉得很幼稚,不知道那时的母亲作何感想!

年少的我,总以为叛逆才是青春的色彩,总是不屑于父母的叮咛和唠叨,道自己走进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世界,才忆起他们的好,才明白自己拒绝的是最无私的爱!

第一次离开父母是上初中,那时的我应该还是一个很腼腆很稚嫩的男孩。然记得刚住校的第一个星期,每晚都会抱着母亲织的毛衣偷偷地流泪。那是第一次想家。逐渐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脆弱,这样的脆弱仿佛只有在母亲那里才会被安慰。

也开始接触一些女生,开始有些青春的懵懂。只是没人知道我心底的脆弱,也没人可以像母亲一样安静地听我倾诉。总是渴望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慢慢长大,发现只要在母亲身边,就是被捧着的。

上大学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哭泣是因为感情受到些伤害。那次我记得自己在电话里哭的很烂,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是一个20 岁的大人了,仿佛仍然是那个被人欺负了回去找母亲哭诉的小男孩,不顾一切的大哭!母亲的安慰有些许无力,乎是有了些隔阂。后来,我渐渐懂得,我的生命里会有另一个女人。母亲的怀抱像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只是更多的时候,我是一个人在风浪中搏击,而这个女人会陪着我,在那些我不在港湾的日子里!或许母亲就是想让我明白这件事吧!

生活有时候总给人很无助的感觉,在许多个无眠的深夜,总会很突然很莫名的想念母亲,渴望像个小孩一样在母亲怀里安睡,母亲会帮我抚平那些在与生活的撞击中留下的伤痕。可是拿起电话却又不忍拨通,是在不忍心让这个已经为我操劳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再为我担心。只是我可能忽略了,无论我长多大,母亲都会担心着我,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我说想买房子,母亲说给我五万,五万对家里来说应该是很大的一笔钱了!我很惊喜,真的没想过还要他们为我做些什么„„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忍不住眼泪了!一直渴望自己可以变得坚强,能够替他们分担,能够成为他们的依靠,逼着自己让自己成长,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真的好没用!想想记事起的那些日子,还有那些我不曾经历或者不曾记起的年月,真的很心疼父亲母亲。真的而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收下这样的五万,该怎样去接受他们为我的操劳„„

打电话回家,知道弟弟也在母亲面前哭诉。不知道还要他们为我们操劳多久,从心底里责备自己。或许我该更努力些,有一天我可以不要他们为我辛苦,让我可以好好地孝敬他们!

我的家人们,谢谢你们!

爹、奶、爸、妈、宏伟,我爱你们!

——啊呆

于农历辛卯年二月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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