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凡勃伦《有闲阶级论》一书之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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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罢凡勃伦《有闲阶级论》一书之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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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阶级的形成往往需要诸多条件,除了社会物质生产的大发展以及其衍生的相应的制度结构外,人类由来已久的习惯、本能也许也发挥着一定的效用。但是因此却主观唯心地认为,一个阶级可以是由历史上形成的思想、本能、性格、习惯等的差异所产生的,不免有点失之偏颇。本书中,凡勃伦认为,“有闲阶级制度”是从原始的野蛮部落发展到未开化的阶段这一转变中逐渐涌现的。有闲阶级的产生最初表现在生产的业务分化上。对此,笔者不敢苟同。

作为典型的庸俗经济学家,又是制度经济学的开山之祖,凡勃伦对于有闲阶级的产生原因,自然地归结为制度使然。在他看来,制度是思想和习惯长期孕育的结果,思想和习惯又缘于人类本能,所以制度归根到底是受本能支配的。有闲阶级的产生正是人类本能支配下的制度的产物。从辩证唯物主义的角度上看,凡勃伦的说法似乎沦为“意识决定上层建筑”的不伦不类,全然忽视物质生产的作用。这一点也许正是考虑到为了维护其所依赖的资本主义制度————他作为一个资产阶级经济学“批评家”的角色下意图修补的制度。然而,笔者以为,论证一个说法的合理性,在无法还原历史的情况下,逻辑上的贯通性以及在现实生活中的可解释性显得格外重要,这样说来,凡勃伦的说法确有其可取之处。

在此,先归纳出凡勃伦于《有闲阶级论》中各章的主要观点,如下:

在第一章《绪言》中,他指出,有闲阶级制度是从原始的野蛮部落发展到未开化的阶段这一转变中逐渐涌现的。在原始的野蛮时代的爱好和平的生活习惯转向坚决好战的习惯以后,侵占与奴役就渐渐形成了,而侵占与奴役最直接的就造成了阶级区别。

在第二章《金钱的竞赛》中,他认为,有闲阶级与财产所有权同时产生。财产私有制出现以后,人与人之间就发生了占有商品的竞赛。占有财产并不是为了剥削别人,而仅仅是为了满足虚荣心和自尊心。

在第三章《明显有闲》中,他认为,占优势的阶级力图过有闲的生活,把参加劳动看作是有损体面的事情。他们日常从事一些没有实际作用的脑力劳动,如学习礼仪,讲求修养等。

在第四章《明显消费》中,他认为,财产上占优势的阶级为炫耀自己的优越和荣誉而进行浪费性消费,并由此衍生了“代理有闲”和“代理消费”

在第五章《金钱的生活水准》中,他指出,在竞赛心理和歧视性对比的指使下,有闲阶级总是不断提高金钱的消费水准,以适应荣誉准则。

在第六章《金钱的爱好准则》中,他说明了在财产私有的前提下,金钱财富成为了有闲阶级评判一切事物的唯一标准。

在第七章《服饰是金钱文化的一种表现》中,他指出,有闲阶级通过服饰的奢侈与不适用劳动的特点,来表现有闲和浪费性消费。

在第八章《工业的脱离与保守主义》中,他认为,当前的制度同工业发展已不相适应,但有闲阶级和贫困阶级由于远古残存的思想习惯而趋于保守,拒绝变革。

在第九章《古代遗风的保持》中,他指出,在遗传和自然淘汰下有闲阶级的性格特点以及这种性格与工业发展的适应性。

在第十章到第十四章中,凡勃伦分别从有闲阶级的尚武精神、信赖命运,宗教迷信,高级学识研究等方面论证,说明它们与金钱制度的相关性以及远古遗传性,进而否定它们与工业发展的联系。

事实上,凡勃伦所认为的有闲阶级具有两个非常明显的特征:“炫耀性消费”并避免进行有用的“生产性劳动”。生产与非生产是界定有闲与非有闲的标准,而对于财富的炫耀程


度即是衡量有闲的能力大小。成为有闲阶级的前提是拥有能够满足避免生产性活动的浪费性消费的最小程度的能力,也就是说,金钱的拥有量是有闲阶级存在的基础。在一定的财富的累积下,人们会因内在的远古遗传下来的侵占、竞赛心理而进行炫耀性消费,消费的唯一目的是为了获得荣誉与自尊心。有趣的是,被定义为有闲阶级的那类人,为了进行较为成功的有闲炫耀,往往依托于一定的方式,也就是借以妇女为代表的包括仆役的次一级“代理有闲”人的明显有闲和明显消费来体现。很显然,通过从属的妇女和仆役的有闲来反应其一家之主的有闲的方式要比有闲阶级自身进行礼仪与学识修养的训练好得多。这种较为间接地有闲炫耀,当然要求代理有闲和代理消费的妇女和数量众多的仆役远离生产性活动,这样做的结果是,有闲被放射性地远距离传播了。

凡勃伦的高超之处在于,他能够通过对日常生活的仔细观察,把一般行为提炼到理论高度,并巧妙地论证他的观点。他认为制服的产生是针对性的有闲炫耀,装饰品、豪华宴会、服饰以及对于住宅的设计和对特殊动物的驯化无一不展示着有闲阶级的金钱地位。运动比赛的盛行,是有闲阶级对掠夺、好斗等远古遗传性格的复归。高级学识亦是金钱文化的一种表现,有闲阶级青睐的往往是古典学,而对于实用知识避而远之。凡勃伦尤其强调历史的联系性,无论是野蛮时代、未开化时代,还是手工业时代,亦或者是机器方法时代,一个阶段的人的行为似乎总能在前一个或者前几个时代找到根据,这便是古代遗风的保持。我们似乎可以认为,凡勃伦是热衷于以“历史起源法”和“庸俗进化论”来解释有闲阶级的产生和发展的。但是,众所周知,社会发展规律和生物进化规律所带来的绝不是单单的思想、习惯的沿袭,客观存在的变化下所引起的制度的变化往往会大幅度地改变以往面貌,在此情况下的有闲阶级,也早已不再是前一个或者前几个时代的有闲阶级了。

凡勃伦所阐述的有闲阶级论在制度经济学上也许臻于完美,但是我们实在不能忽视1900年以来的巨大变化。在1899年《有闲阶级论》出版之后的一百多年里,后工业时代的发展让人们的思维有了极大的飞跃。最简单的例子,妇女已经越来越不再是有闲和消费的代理人了,她们当中越来越多人投入进生产性活动中并以此为乐。制服的意义已经远不是有闲的炫耀,更多的是便于生产与服务活动的管理。运动竞赛的本质在于提升身体素质或者是宣传健康的理念。当然,有闲阶级的两个基本特征,即炫耀性消费和避免生产性劳动,并未有根本的改变。但是,似乎某些微小的变化已经开始。

需要说明的是,有闲是一个阶段性的状态,有闲并不是特定人的福利,而是人人都可以达到的一种体验。就某一个个体而言,有闲与非有闲近乎各参其半,只是在时间的推移过程中,两者是交叉出现的。现代的休闲活动,在某种程度上即是有闲的表现,稍有不同的是,现代的休闲活动范围广泛,其中,炫耀性消费因素的影响越来越小,人们追求的更多是身心的双重放松。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有闲阶级在物质生产发展条件下应时而生,同时与时而变,逐渐发展成为今天的休闲阶级。在此,我们必须向凡勃伦致以崇高的敬意,《有闲阶级论》一书中的许多观点在今天仍有其独特的价值,我们对于休闲的研究与界定,必是参照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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