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仕女图》卷賞析 周昉,字景玄(景元)大历年间(766一785年)任越州长史。他是一位出色的画家,曾为郭子仪的女婿赵纵画像,把赵纵的性格和谈笑的神情,都画了出来,他画佛壁画,改变了千篇一律的“三尊式”,创造了“水月观音”形式,较为活泼。但他仍以“绮罗人物”画著称,和张萱一样,妇女形象多是艳媚丰满的体态。 现存的作品《簪花仕女图》、《纨扇仕女图》、《听琴图》等,都是唐式仕女图画的典型风格。张萱和周昉开创的绮罗人物画,对后世影响很大,至晚唐仍在盛行。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所描绘的贵妇人宴游生活片断,与大诗人杜甫的名篇《丽人行》相呼应,一诗一画,均概括表现了当时贵族生活的骄纵富有,炙手可热的场面。周昉的《簪花仕女图》、《纨扇仕女图》等,都取于宫廷生活,表现出她们的闲情逸致。并有直接写唐明皇和杨贵妃的题材,如《明皇纳凉图》、《杨妃出浴图》、《明皇斗鸡射鸟图》、《太真教鹦鹉图》、《明皇夜游图》、《明皇击梧桐图》等。 周昉的《簪花仕女图》绢本设色、纵46cm、横180cm,辽宁省博物馆藏,是唐代仕女画的又一高峰。从画面上作比较,在人物穿插之后,多了一些也许是并不起眼但却十分重要的背景。有仙鹤、小兽、湖石、花草。虽不象顾恺之《洛神赋图》那样描绘一个可行可游的实际环境,似乎只限于园林盆景那样的情调,但在现存唐代人物画中却是极难得的处理。仙鹤与小犬的描绘,毛发渲染与梳理十分周到。仙鹤通体皆白,仅颈上间以一丝黑墨,鹤翅排列从虚到实,由内向外,显出画家运用线条的手法既简单又准确。考虑到中晚唐花鸟画已经萌起,象薛稷、边鸾等人的鸟类画在画坛上已颇有盛名,则周昉对仙鹤、走兽描绘得如此丝丝入扣,似乎有个花鸟画兴盛伊始的时代背景在起作用。 《簪花仕女图》在张萱笔下,我们看到的是一般意义上的人物形象,而在周昉的画作中,我们会发现许多工笔画的特殊技巧,如仕女发髻很高,乌黑光亮。对黑发的渲染肯定是件不太容易做好的事,工笔画的要求是黑而不躁,深而且厚。周昉的渲染正恰到好处地体现出这一魅力。此外对于仕女披纱的透明效果,服饰的花纹装点,还有深色纱袖中沿边线而勾勒的白线,都是以前工笔画中极少见的特殊技法,即使是一麈拂尾、一柄团扇,也无不精心刻划,精致周密,堪称是件一丝不苟的珍品。至于图上主要人物与侍女形象大小的安排,似乎也是基于突出主要角色的绘画目的。 周昉受德宗召,画于章敬寺。落笔作画时“都人竞观”。观者指点或贬或誉,他居然能随听随改,月余是非语绝,无不叹其精妙”。这种改画的本领恰恰显示出周昉作画不死凭粉本,具有随机应变的卓越能力,确是极为难得的。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0df55c156edb6f1aff001fc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