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日语二课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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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点睛的作用。对舍不得花钱的人来 说很幸运,因为百货店的包装纸只要花点钱就可以买 到,所以想要让自己的礼品显得质优价贵再简单不过 了。比起装入纸袋的金表来说,收到用三越百货的包 装纸包起来的 2 千克黄油更让人高兴。 自古以来, 就不允许当着赠送人的面打开礼品包装。 假设你因工作关系拜会对方,你一边说着一点小东西 而已,一边亲手递上礼物。于是,对方就会在夸大其 辞地表示感谢的同时,把你送的礼品放到身边。如果 他当场就打开包装,哪怕是瞬间不经意流露出内心的 真实想法(啊!又和上次送的一样啊!,你的良苦用 ) 心就会受到无情打击,因此也会变得困窘尴尬。如果 这样的话, 送礼之人会颜面尽失, 所以是决不允许的。 但是,因为现在不想要火腿罐头就不接受礼物,这 也是很失礼的。日本人一旦接受了别人的馈赠,就觉 得亏欠了对方,因此就一定要还。而且为了礼貌周全 防备万一,对收到的礼品会给与稍高的估价,这样在 互赠礼品的过程中,礼品的价格会渐渐升高,而且还 会漫无止境地持续下去。双方相互体谅,不让对方有 亏欠感,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七课 尽头 前一期野田宇太郎曾写到,我的父亲是在三枚桥出生 的。父亲不会一直住在那里,因此虽然我是在隅田川 出生的,却没有在上野居住过,可是通过父亲经常说 过的话,从小我对上野就非常熟悉。父母对上野持有 的哀愁和感激,深深地铭刻在孩提时代的我的心上。 ――大概年轻人对于老年人回忆的故事并不欢迎,可 是父亲的《上野的故事》等等,从尚未成年的我的孩 提时代起,从父亲那里听来的那个幼年的故事,已经 铭刻在我那天真的心灵上了。 “朝着山上走去,有几棵巨大的橡树,――”夜间橡 子掉落,一早就拿着口袋去捡。一早就去,为的是在 其他孩子还未出来时就去捡。于是,与兄弟和附近的 孩子几人结伴外出,如果看见目标橡树很茂盛,哎呀 一声,争先恐后而上固然为好,可是我的父亲砰的一 声撞在了吊死鬼的脚上。 他吃了一惊, 渐渐抬头望去, ――然后一溜烟地逃跑了。你大概可以想象到他那时 候的心情,虽然有同情,可是又感到极其可笑,觉得 很愉快。因此对“茂密的上野山”持有怀念的心情。 莲花与橡树具有不同的情趣。父亲的眼神不好,八岁 的时候,白天也几乎看不见光亮,老是撞在壁橱什么 的上面。于是去上野山的深处祭祀据说对眼病灵验的 日朝神。在那里,爷爷将可怜的父亲抱到人力车上坐 着,一早就一起相伴去许愿,还带着洗眼的水。孩子 的心已痊愈,明天无论如何希望张开眼一看,早晨的 阳光更加扎眼吧。祭祀落空,归途落魄。从那以后继 续参神拜佛,某一天早上诚惶诚恐地抬头一看,突然 看见红白的莲花,便陷入极其悲伤之中。我对过去的 苦难一无所知,可是从此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理解眼 睛的暗淡,心中的沉重。如果能体会父亲或者那个少 年曾经有多么快活,我想只要根据他两眼之间的过分 天真,每天一面无比沮丧,一面继续去参神拜佛就能 看出来。我能想象悲愁渗透了他的全身,对作为女儿 的我来说,红白的莲花的确是新鲜的。 父亲与孩子,早的话有二十年,迟的话有四十年的间 距。因此,父母亲对过去的回顾,常常被年轻的女儿 和儿子所讨厌,幸运的是我对父亲的幼年时代的回忆 能够坦率地接受,真是令人高兴。橡树也好,莲花也 好,对于我来说,我一直认为是父亲所赠与的令人满 意的遗产。那是从父亲那里,而且从上野的山上那里 来的遗产。我近来经常有事去动物园,经过不忍池, 今年作为遗产的莲花又开了――我这么想着, 眺望着。 看见莲花,就联想起死者亡灵的人很多吧,我想念着 那个盲人少年。 饴糖横街――是个好名称。这似乎是个能保证其繁荣 兴盛的名称,从第一次听到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如同 饴糖般的商铺鳞次栉比,我想这不像是过去那样的语 言。在我们的生活中,经过几代人的传承渗透,当人 们认为饴糖这样的点心根底强劲之时,正是感到繁荣 昌盛在效验之时。 饴糖横街就是这样一个强劲的名称。 遭受火灾后,我曾在千叶居住过,可是从暂住地一回 到东京,就马上去看望。那时的感敏不曾忘记。如果 站在包括自己在内的那一个角落,无论是谁,与外行 和内行都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不管是谁,都以不可思 议的活力活动着。不管卖家像是内行还是外行,也不 管顾客像是内行还是外行,都在生气勃勃地毫不迟钝 地做着买卖。大街上到处是扔出去的垃圾,――稻草 绳和报纸的碎片堆成了山,当时还是没有包装纸的时 代,那垃圾山里被扔掉的纸屑,只要可以使用,就是 可以废物利用的东西。这被认为是这条横街如何以最 大限度地、并非徒劳地活跃市场的证据。还有一个强 烈的感觉,那就是买方不怕麻烦地每家每户到处跑是 当然的事情,而在这里,哪一家店的卖主也在不间隔 地走着。在畅销的店铺刚跪坐片刻,不一会儿店员又 走动起来,对此我有深切的理解。千里之行,唯有虎 焉,我不禁感叹这充满活力的横街的人们,每天都日 行数里,身上有的是力气。 我常常去那里,垃圾似乎每天被处理,又每天重新堆 积起来,总是阻塞了道路。可是,垃圾的外表有了显 著的变化。据说那是因为经营状态踏入了进步的第二 阶段。像竹皮、薄木片、纸、口袋、绳子这样迅速出 没的东西,渐渐被备齐了。同时卖方成了内行,开始 清楚地分辨来买东西的人是外行还是内行。横街持续 地膨胀起来。成为繁荣的城镇。事到如今,我从每天 人们去的早晚,就可以充分了解他们的重要。可是, 我却暗中感到满足。 ――只要听到糖饴横街这个名字, 就能想到繁荣昌盛,对我来说非常成功。 车站这个地方,一定是尽头。走到尽头的地方就是车 站。上野车站也是如此。无论是从三环来的,还是从 浅草来的,是从神田、日本桥来的,还是从东北诸线 来的,走到尽头的地方就是上野,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时我才十五六岁吧。夏天,我为了去信州,来 到这个车站, 好像是去送一只狗, 那是一只大型雌狗, 神经非常敏感的家伙, 它讨厌人群, 趴在了地上不走。 因为太大抱不了,时间又紧迫,而它一副可怜相,又 不能动粗,正在那时,一位车站老员工拿着一只周转 箱来给我,这才好不容易赶上了发车时间。现在我还 深切地感谢老人为我做的这件事。有时会被电台电视 台请去做节目,在那里万事都是由时钟决定的,三十 秒准备的通报一出来,我就心里七上八下的,都成了 瘾。以至于将最后重要的结束语都忘了,我认为就是 送那只狗时的紧迫感、 车站上的时间观念所造成的吧。 虽然是不堪的回忆,可那又是令人怀念的上野车站。 说起电视台这个工作,从在上野车站工作的警察那里 听说过离家出走的人的故事。 要说离家出走的人所持 “ 有的特征,一定是拿着东京地图的样子。依赖地图走 路,看上去离开地图就不行,一副潦倒的样子,结果 还是回到车站来。尽管车站里什么也没有,可那里有 眼睛看不见的吸引力。 ――我想是这样的, ” 那里给人 以最低限度的尽头的感觉。对离家出走的人来说,东 京都除了给人以这样的感觉,还有冷淡。 在上野署保护室,还带着孩子气的抱着行李的姑娘被 保护起来。周围的氛围似乎使人感到害怕,她却不认 生地抬头看着我,说: “大妈,坐在这里吧。“喂,如 ” 果寂寞的话就坐在这里吧。 一旦坐了下来, ” 从那包袱 布中,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大酱味儿。将陌生人的我 邀请坐在边上,多少能使心里感到安心吧,如此无依 靠的孩子,心地真是善良啊。 上野车站不能说是土里土气的离家出走的人的车站。 在那里还是检验东京以及东京人的地方 第八课 鸟到来的庭院 庭院的梅花已经盛开了,从梅花的花瓣的间隙可以 看到沙沙摇动的橘红色的箱子,那是父亲做的牛奶箱 鸟巢。以鸟巢中的花生粒为目标,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一对白眼鸟来啄食。 淡淡的草绿色的一对白眼鸟在亲密地啄食着饵料, 就在要躲开的时候来了一只整齐的黑色的羽毛的小 鸟。听说是白脸山雀。 “报纸的剪报起了作用啊。” “真的是啊,很可爱呢。” 依靠在母亲床旁边的父亲边捣碎着作为饵料的花生 边点点头。 交杂着防止褥疮的气垫的低吟着的机械声,研体钵 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从玻璃窗照射进来的阳光告诉我 们已经春暖花开了。 “相扑的时间到了。” 父亲急急忙忙地按着电视的遥控器。 在叠洗过的衣服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所谓幸福是什 么呢? 母亲在十年前做了心脏手术。那是她 62 岁的时候。 而半年后因为严重的脑溢血而倒下了。 经过一年的入院生活,回到了家里,一直看护着看 病的生活过了 9 年。父亲和我不知不觉成为了看护的 老手了。 母亲病倒时才是小学生的我的女儿和儿子,现在已 经是大学生和高中生了。现在也是强力的助手了。虽 然已经过了 10 年,但我还一直看护下去。 我就是这样去考虑的。 母亲骨折了。那是去年,刚进入 12 月不久的时候。 连痛的地方都说不出痛了,我们发现的时候是两天以 后。急急忙忙地送入了医院。 用窗帘隔开的狭小的床。旁边的的患者的心电图的声 音,呼唤护士按钮的旋律,护士跑步的声音。在病房 靠墙的地方才勉强有一个坐的空间。 “又来了呢。” 我边注视着母亲的脸边说道。已经不想来第二次医 院了。在 9 年前入院的时候,已经不愿去想医院了, 但是那样是不可能的。发生了意料不到的事。 转院到有整形外科的医院,近年末的时候做了大腿 骨的手术。虽然引起了并发症的贫血输了血,但担心 的褥疮总算了避免了,照这样下去的话应该在正月就 能够退院了吧,家里人都是抱着好转的希望。 但是,突然从父亲那里接到了难以置信的电话。 现在,从医生那里得知,母亲得了癌症。好像是癌 症的转移造成的骨折。根本束手无策。从骨折地方细 胞组织来看,说是刚刚诊断出的。 对于出乎意料的发展,我和父亲都混乱了。母亲是 近乎十年疗养的身体。得到 24 小时的看护而活下去。 旁人来看的话, 应该是听天由命的过了很长的日子吧。 但是,正是因为多年的照顾而成为家庭的羁绊。正 是因为看病的慰劳而培养了生命的深度。 太可怜了,女儿也说儿子也说,而且连丈夫也哭了。 与其说是绝望,更是懊悔。作为一个区区的人类有着 心脏病,脑溢血和癌症,老天不开眼啊――虽然弟弟 责备地说不要说那样的话,我也难以忍受。 与病人的家族的动摇没有关系,日子继续过着。医 生的判断是最长就半年了。 年末,正月――在忙乱的日子里留在医院的患者是 悲伤的。 手术后的洗澡因为低烧而错开了洗澡的时间。 这次又因为突然加进的正月休息日而延长了一个礼拜 的时间。 在除夕的时候突发奇想,在母亲的枕头边放满了纸 尿片。在两瓶妈妈柠檬的空瓶子里放入热水,试着洗 头发。这样黏黏的头发来过年是肯定不行的,我要尽 力让母亲的头发洗出泡泡。 “是啊,做的好做得好。” 对床的岛田太太一口气一口气地回答着。 “恩啊,这样洗还这是好办法啊。这样洗的话,就能 好好地洗头发了。” 岛田太太因为低肺病而很痛苦。连动一动都会引起 呼吸困难。听说现在除了做肺移植没有其他办法了。 虽然也想连她的头发一起洗,但是因为在严重的接连 喘气中没有勇气去帮忙。 “你妈妈真幸福啊。” 岛田太太轻轻地嘟囔一声。幸福吗?在我心中反复 回荡着。因为母亲是癌症晚期。 正月虽然过去了,但母亲的低烧还在继续。说可能 是肿瘤的热度。 睡觉的时候很多, 时常陷入极度贫血, 每次这个时候就要输血了。 某一天, 尿袋变的全红了, 我慌慌张张地跑到护士值班室。 但是,护士说“因为插入了导尿管是吧,不管怎么样 细菌都会变得容易进去。” 一点惊讶的样子也没有第二天查病房之后再开的 药。 有次因为虚汗, 母亲的睡衣变得湿漉漉的。 想要替 她换,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因为晚上是较少 的看护体制,也顾忌按响呼叫铃,就暂时等待寻房。 “护士,我母亲睡衣湿了。可以帮我一起给她换衣服 吗?” 啊,现在我有别的事情要做。过一下交班的人会过 来,那时候你拜托他们吧这样简单地被拒绝的时候, 我已经不准备把母亲放在医院,下决心要把母亲带回 家去。 “你虽然这么说,但这次不会像之前那样过去的。” 父亲说着憔悴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确实, 冷静想一想, 这种频繁的输血和极度的衰弱, 会增加与希望相反的 不安。该怎么做呢,会变成什么样呢? 不能留宿的夜晚,离开病房是很痛苦的。虽然很想 睡觉,因为想回家而半睁开眼睛。不能说话的母亲竭 尽全力用眼睛诉说着: “我已经不能回家了吧。” 晚上过了 9 点在冷清的医院大门口,不经意间有人 说: “友子的手术怎么样了。” 那是这家医院的访问护士樱井洪亮的声音。不止是 没有好转,在说实际上是患上了癌症的时候,她哭了 起来。 因为会去看医院的住院患者和在家疗养的患者,很 了解母亲的她一瞬间也说不出了话。 “回家去吧,在家里疗养,给友子亲人的力量,我也 会尽全力协助的”她握着我的手一口气说完。 外面下起了雪,那是很重的湿湿的雪。 一月十八号,出院。在久违了的平静的冬天的早上, 不怎么见面的护士长亲自用担架送母亲上车。 “很难受的吧,但要坚持下去啊。” 在家会很好吧,榻榻米上能平静吧,庭院中很安稳 吧。 母亲一个月的住院生活就像台风刮过一样,留下了 大块的伤疤。不用说复原,已经像沙土一样瓦解了。 即便如此,后面的事情也不知道。下过大雨之后也可 能一次性崩塌,也可能继续晴空万里。 “诶,好多小鸟。” 每隔一天就来的樱井,提高了冒冒失失的嗓门。出 院以后第一次的采血检查意料之外的好。报告的时候 她的嗓门也变尖了。 “庭院里面来了好多麻雀啊。” 说着,靠近母亲给她测血压。 “那是因为把爷爷奶奶的剩粥晒干了喂给他们吃。” 这边还有百眼鸟和白脸山雀过来的呢,父亲自豪地指 向梅花树。 安静平稳祥和地过着日子。梅花散落了,樱花的季 节也过去了,母亲十分的健康。烧退了,也不撒血尿 了。令人忧虑的贫血也治好了。 新萌芽的绿色草丛中。 麻雀们再梅花树的鸟巢中进 进出出,这让父亲很是烦恼。 我说: “挂上牌子,写上麻雀禁入内。” 不知道母亲听不听得懂,适时地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我和父亲也跟着笑了起来。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4f755a064b73f242336c5f3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