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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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散文随笔

白河散文随笔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白河就躺在这大山深谷,流淌在这一方天地里了。天很高,水很宽,转了弯儿时,只看到两岸夹击的山和山顶着的一线蓝天了。远看,稠稠密密、波澜不惊,近观,推推涌涌、呼呼啸啸。白脊背的鱼从水中蹦跃而起,红翅膀的鸟从天空飞射而下,把一河的阳光拨弄得一圈一圈,如漩如涡,如一张看不到字词却隐蔽着好歌好曲的密纹唱片。弥足珍贵的阳光亦一圈一圈地随水荡开,长出环,长出刺,长出剑,长出细碎的鱼鳞片金钱眼,射向天空。晃动在河心的南方水乡最为常见的乌篷船,不由使人想起摇篮摇窝,想起母亲嘴边流给孩子们的那首歌。现在,这首歌正蹲在船头,泊在水里,于一个土家女子的手里拍唱,在一个孩子的梦里入睡。那摇橹的汉子,似乎有使不完的劲,烂漫的笑容,随他在这船上水居。

两岸的青山、青山的石壁、石壁的丛林、丛林的藤蔓芳草,都齐刷刷地、一无例外地倒插在水里。鱼是在水里,我们看得见。云天在水里,我们看得见。树梢上伏着的那只鸟,我们看得见,小草上栖着的一只青蛙,我们看得见。就连一根纤纤细草被风吹动时,那摇曳的微风,我们也看得见。这么幽深的水呀!竟能如此清澈、透明、一尘不染,不能不叹为观止。在这清纯真切的水里,我们除了一种超然的享受外,五脏与六腑、心事与灵魂,全都洗得清亮清亮、空明澄寂,一派纯净与爽朗。

抬眼望去,山,高峻连绵,青黝黝,绿蒙蒙,满是森林和植被。光溜溜的石壁上,不时有一棵或一丛的杂木倒挂在河流和自然。杂草自不用说,藤蔓亦结满了嫩嫩的绿叶、紫叶,从石壁的顶端沿山沿河地披挂下来,如瀑如帘,装扮着季节。当石壁一截一截一尺一尺地笔立上去又笔立下来时,就是仞仞悬崖了。

于河于山,悬崖永远是一个棱角分明、孤傲倔强的伟男子,尽管风剥离它、雨侵蚀它,尽管岁月变成冷峻的褐色、白色、黑色、灰色折磨它,它依然峥峥嵘嵘,顶天立地。但于生命,它却不是胜利者和


自豪者,我看到生命的植物(比如树、草)在上面顽强生长时,也看到了鲜花在上面芬芳地开放。杜鹃花、鸽子花、山荷花、金银花及一些其他的无名野花,全都在上面星星点点地生长。令我骄傲的是,我们民族与祖先的智慧与勇敢也生长在这陡峭的万丈悬崖上。

沿了白河,常见一两个樵夫,从崖底攀沿上去,采药挖药,虽然没有樵歌,但却有山鹰的翅膀形象。尽管常常有人因此摔下悬崖,葬身鱼腹,但却依然有人一代一代地干下去、斗下去、生存下去。悬崖上一个又一个一字排开的悬洞悬棺,更是勇敢者的智慧、智慧者的勇敢。

从沈从文居住了多年而我亦居住了15年之久的保靖码头开始,顺水而下,是平铺直叙、温柔缠绵、深广浩冥的幽幽碧水,逆流而上,是峡深滩陡、汹涌澎湃、浊浪排空的急水湍流。一只豪华的旅游船隆隆隆隆地从下往上而过,一只普通的机帆船突突突地从上往下而过。船过之处,水面被一波一波地翻耕过来,折皱成一股股一绺绺的绳浪。那凛凛的波峰浪谷,恰如鲸鱼彪滩的刃刃鱼背,有棱有角,急溜迅滚。

王村卖米豆腐的'旗幡从船舷船帮悠悠擦过。 猛峒河的幽静和猿声从船舷船帮悠悠擦过。

保靖城边的五指仙峰及陡崖河壁的“开天文运”巨幅石刻从船舷船帮悠悠擦过。

拨茅、里耶等古渡新村的吊脚楼群从船舷船帮悠悠擦过。 突然间,河水就以雷霆之势澎湃、倾泻、奔涌,把平湖似的宁静冲撞得溃不成军。这就是逆水而上的第一个险滩——陡滩。一路上去,就是哑聋滩、青杠滩、龙头滩、阎罗滩及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大滩小滩、宽滩窄滩……随滩而下,一路顺风;逆滩而上,寸步难行。由此得空了船,从这儿下去,走三四里路从那儿上。然后又从另一个滩头下去,再走几里,到滩尾再上。这是白河历史上有名的“走滩”。

一路上的风景就在这走滩时一步一餐,纤夫的形象就在这走滩时缓缓出现。十个八个的纤夫从吊脚楼里走出,接过船上抛来的绳索,为我们拉纤。粗大的绳索勒进了他们的肩胛,咆哮的河水摧击着他们的身躯。时而如一张弓向前弯着,时而如一只鹰和一只蝙蝠紧贴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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