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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不傻 ——浅析《尘埃落定》中傻子人物形象 摘要：“傻子”是小说主人公，他见证了古老而又神秘的土司制度由盛至衰再到崩溃的全过程。其实“傻子”只是被小说中的旁人以世俗的眼光认定为傻而已，事实上“傻子”是个充满智慧的人。他有异乎于常人的先见之明，有深藏不露的政治远见，是一个最聪明的“傻子”。换句话说，“傻子”不傻。 关键词：尘埃落定 傻子 形象 阿来的《尘埃落定》于1998年获得第五届矛盾文学奖。《尘埃落定》从一个“傻子”的视角出发，用第一人称的口吻给广大的读者讲述了一个关于在汉藏交界地带生活的土司家族有兴衰存亡的故事。 “傻子”既是小说的主人公，又是整个故事的叙述者他见证了古老的土司制度由盛转衰的全过程，是作者从多层次，多角度精心打造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傻子”是一个具有矛盾性格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人物。他具有超凡脱俗的眼光和头脑，有着超越时代的预感，是个神奇的预言家；他有着许多聪明人没有的领导才华，这样的能耐是那些自称是聪明人所望尘莫及的。他是一个聪明的傻子？说他聪明吧，他又时常犯傻；说他傻吧，他又偶尔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显得异于常人的聪明。他那似傻非傻的表现让人迷惑不解，也为他带来安稳的成长环境，让他看到了土司的今天和明天。所以这个“傻子”不傻。 一、从小说的叙事视角看，“傻子”不傻。 “傻子”是《尘埃落定》中的人物，并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他是麦其土司的二儿子，被人看作是傻子，但他却有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他什么都看得见，不仅今天明天也都全部看见了。”也就是靠这双“眼睛”他见证了土司制度的土崩瓦解，看待土司家族的一切，是整个小说的灵魂人物，是小说的叙述者。阿来有意通过从傻子二少爷的视角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古老的土司制度从辉煌到尘埃落定的画面。 电影《红高粱》里的叙述视角是以孙子的视角来叙述爷爷奶奶得故事，常以“我爷爷的那个时候„„”，“我爷爷和我奶奶„„”，“我奶奶„„”等口吻叙述。这与《尘埃落定》的叙述视角有类似之处，但不一样的是《尘埃落定》以“傻子”的口吻为我们展开叙述，“傻子”既是小说里的人物，也是小说的叙述者，他由此至终都参与和见证了各种重大事发展。作者把“我”放在既是叙述者又是参与者的位置上。小说通过傻子“我”的主观意识和感受而展开，讲述了在川藏交界地带上生活的康巴藏族和古老而充满神秘的土司家族从兴荣走向衰亡的故事，既充满神秘色彩有耐人寻味。人们都说“我”是个傻子，一个傻子的话我们到底能信多少？因为按常理傻子就是不明白事理，愚蠢，不会有正常人的思维。即然这样作者为什么还要安排这么一个独特的叙述视角呢？从叙述学的角度来讲，傻子叙述是一种限知角度叙述，里蒙·凯南在《叙事虚构作品》中将这种叙述称之为“白痴叙述”。① “我”之所以被认为是傻子，那是因为“我”出世以后，“一个月时坚决不笑”，“两个月任何人都不能是我的双腿为任何呼唤做出反映”，“我一咧嘴，一汪延水从嘴角掉了下来”。②除此之外我还时常犯傻，比如当哥哥抽了“我”一记耳光，“我”竟然感觉不到痛，于是“我”得出结论：“人家怀着仇恨就打不痛我”于是我”便手拿皮鞭到处找人打“我”。“我”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谁？”“我在哪里？”平常，睁开眼后，我要呆呆的对什么东西望上一眼，才能想起来，“我”在什么地方。当“侍女们惊心动魄的泼水声”压过了“我”排泄的声音时，“我”为了肯定“我”到底尿了没有，就“狗一样用鼻子寻找尿的味道”……因为“我”是一个傻子，所以“我”说的话就没人去当真，“谁愿意和一个傻子较真呢？”作者便是利用这不确定性，从傻子的视觉透露整个故事的秘密，这样不仅便于行文，更加是拓展了叙述的空间，给人更多的想象和议论空间，使得小说具有更多丰富的内涵。 作者巧妙地把“我”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让“我”一个麦其土司的二少爷去见证，叙述整个土司制度的瓦解。“我”是一个傻子，很多时候常常做出一些不可思议，贻笑大方的蠢事，但就是这么一个傻子，也常常做了许多聪明人做不到的事情，变现了超凡脱俗的眼光和头脑，令人赞叹不已，连“我”的父亲麦其土司都不得不说“我”是个“最聪明的傻子”。这是对聪明人的讽刺，更是作者有意表现“我”傻子不傻。小说中的反讽刺效果在“我”与聪明人哥哥的对比中很好的表现了出来。哥哥是个聪明人，但却常常犯了许多聪明人容易犯的错误。比如当麦其土司要他到边界上修一所房子的时候，他把房子建的结结实实，又宏伟又漂亮，仿若第二个麦其土司官寨。他总以为武力可以征服一切，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可实质上傻子“我”才是最聪明的人。“我”天生有做领导的才华，有长远的见识和仁爱思想。 古语有云：“得人心者，得天下”。所以“我”从小就开始培植亲信，拉拢部下。“我”从小就对两个贴身小厮，小尔依和索郎泽郎宽怀大量宠爱有加，使得他们对我死心塌地，为了“我”可以赴汤蹈火。我那似傻非傻的神秘色彩基知人善用的领导才华，使得麦其土司家最优秀的管家也投靠我，忠于我；就连圣城来的最有学问的翁波意西也愿意为了我再一次失去自己的舌头；还有厨娘卓玛，鞋匠黄特派员等等。“我”另外还有一大批视“我”为神的百姓以及被“我”的爱心所感化的百姓都是“我”的拥护者。拥有那么坚实的群众基础，拥有那么多能人相助，“我”要成为一个土司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一次又一次的创造了奇迹，上天也为“我”创造了称“王”的机会。“激动的人群围着我在广场上转了几圈，终于像冲破堤防的洪水一样，向着旷野上平整的麦地奔去了。”“我只要一挥手，洪水就会把阻挡我成为土司的一切席卷而去。”②但可惜的是傻子“我”利用这一次机会。所以大家都说“我”傻。其实傻子不傻，他不急于一切，避开了所有的斗争锋芒，自己的生命才得于保全，否则第一个被仇家杀死的人就会是他，而不是哥哥。这就说明了傻子不傻。 二、从小说情节发展看，“傻子”不傻。 情节离不开内容，情节围绕内容而展开。《尘埃落定》一方面给我们讲述了土司制度慢慢走向崩溃，另一方面又给我们描述了康巴藏族人的生活。 《尘埃落定》的小说结构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全文主要是由傻子的所见所闻所经历的一个个片断组成。小说中的其他人物较少有完整的经历，而是一些与“傻子”的思想想一致的形象，使得整个结构呈现出为刻画傻子“我”的不傻而服务。如小说中的厨娘卓玛，书记官翁波意西，黄特派员等等。 “我”在众人眼中是个傻子，但在小说的情节构造与发展中，却不断显现出“我”的不傻。“我”做出了许多聪明人都做不出来的事情来，表现出超于常人的智慧和本领。比如在这几件事情上，“我”就创造了奇迹： （一）在种粮食还是种罂粟的问题上，“我”提出了种粮食，聪明的哥哥笑话“我”傻。土司父亲接受了我的建议，结果麦其家的粮食大丰收，从而使得麦其家富甲一方，并拥有了一支强大的军队，成为众土司中最强大的一个。 （二）麦其土司强大以后，吩咐“我”的哥哥在南北边界上建两座房子。聪明的哥哥把房子修建的像堡垒一样，而傻子“我”却把北方边界上的堡垒拆除了，建立了康巴地区上的第一个市场，进行贸易从而获得了高额利润。不动一兵一卒却得到了原本属于拉雪巴的百姓，得到了寨子，得到了人心。在不经意的一擒一纵之下娶到了茸贡土司漂亮的女儿。 （三）“我”对书记官翁波意西充满敬意，“我”从北方边界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一份礼物，这就奇迹般的使得被行刑人割去舌头的翁波意西能够开口说话了。„„ 一个众人皆知的傻子，一次又一次的创造了奇迹，使得傻好像离“我”越来越远。这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扯上联系，傻和聪明是相对的，是可以转化的，而“我”的不傻就是情节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fc0d36d676a20029bd642d9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