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科学家如何体现反思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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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然科学和理性思维的反思

摘要:自然科学体系和理性思维目前正在渗入到中国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这将导致唯科学主义对人生意义和价值的颠覆。科学作为人类探索自然宇宙的工具被过多使用到其他的地方,这对于社会的健康发展是不利的。对于科学和理性思维的看法和定义应该被认真地反思,应该对目前的主流科学和大众思潮加以人性审视,探讨科学对人类天性和社会的影响。

关键词:辩证;审视;科学;理性思维。 一、勇于质疑现代科学体系

如果我们今天不能像最初哥白尼、牛顿、爱因斯坦、狄拉克去质疑当时的主科学一样,去质疑他们这些巨人的理论体系和目前的主流科学体系,那么我们和当时坚信“地心说”这一主流思维的愚昧民众又有何区别?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理论体系是永恒的正确不变的。一个时代的经典可能变为另一个时代的谬论。文化的多元是和谐社会的重要元素,我们的学科应该不但能够承受西方的科学体系,也应该要能够承载我们民族自身传统的学科体系和其他民族值得吸取的其他学科体系。

二、不同的文化产生不同的学科体系

从世界文明进程和科学文化发展的历史来看,科学与文明发展因地域而异,其间不停地交流与融合、淘汰与创新。时至今日,其思维方式,归根结底无非是两大源头:一是西方的源头,它有一套建立在分析、抽象、归纳、演绎之逻辑基础上的思维方式与科学方法;另一是东方的文明,它也有一套取象比类、心物感应以及象、数、理、气等的思维模式,认识天、地、人之间有机关系的系统。

目前作为主流的知识体系,自然科学或者说是西方创立的自然科学体系被冠以神圣的不可侵犯的皇冠。大多数中国人甚至教授、大学生等群体对于现存的科学体系都是完全的不加质疑,不敢质疑。只要是反对科学的思想都是错误的都是愚昧的,对中国传统文化以及其他一些民族的文化中比较朴素但是深甬而博大的思维体系的精髓不加思考地加以否定。

我们的社会很少能够同时包容和承载不同的文明。清末时期当西方用现代科技武力叩开中国大门时,我们仍然坚信中国传承五干年的文明是正确的高贵的,现今当中国逐步被西化为以西方现代科技为主流的科学体系时,中国传统理论体系在中国自己的土地上却差不多展了另大学派”令人惊奇的是我们的文化却成其他国豕的相对主流学科。无论中国传统的文化体系或是其他宗教,或者是自然科学都只是人类通过自己对世界的再定义而已,这些工具都只能代表人认识世界的不同工具。

三、科学和理性思维的局限 纵观近代300年世界历史,世界各国中自然科学最为发达的国家都成了相对强大的国度,而这些国家无一不是最为霸权,对整个人类产生了前所未有打击的国家。人类过度盲从执著地追求科学已经使无数的科学家沦为霸权政治的工具,他们所创造的科技在为一群人造福的同时,也在惨无人道地摧毁另一群人。较多学者争论科学家应不应该为他们的发明负责,但是毫无疑问科学技术为这些强权提供了更为有效、快速、强大的工具。现代战争正是因为运用了科学技术而变得空前残忍和灭绝人性。

首先发现并反思这些现象的也是这些发达国家的社会学家、哲学家和人类学家。诸如英国的罗素、美国的马斯洛和对整个哲学史都有深刻影响的尼采,甚至


早至康德就已经发现唯科学主义可能产生的危害。在西方非理性思想、后现代反科学的思想作为一股巨大的力量在20世纪就已经冲垮了近代思想家苦心建立的理性主义,这一冲击波及到几乎所有学科。已经被西方重新审视的科学理性思维却依旧在世界东方的文明古国中国被顶礼膜拜。18世纪启蒙运动以社会思潮的方式把理性神圣化,意味着理性主义与科学虽然运用理性,有力地廓清了迷信,却无法理性地反思理性本身。怀特海在回顾近代科学起源时指出,科学对理性的这种非反思态度恰是非理性的。

科学的极限,首先表现在科学的严格性自豪,然而,任何科学体系都以某种不能由逻辑手段证明的公理为前提,这种公理是“一种命令式的无条件的原理”,而也就无所谓信仰。所以,“即使科学也基于一种信仰,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无前提的科学’”。

科学借以掌握事物的手段是逻辑概念和推理,可是,思维凭借这些逻辑手段不可能“达到存在的深不可测的渊源”。(《快乐的知识》第7)对于人生的探索不能靠抽象的逻辑思维而要靠真切的心灵体验。在科学精神的支配下,人们凭概念生活,恰恰虚度了人生。

一旦人仅仅按照对物的支配这个目的来建立自身的生命活动,他实际上就使自己服从于物,反而受物的支配了。尼采并非要抹杀科学本身的价值,相反,对于卢梭否定科学文化而提出“回到自然”的倒退主张,他是坚决反对的。科学应该过多地深入到人类社会的精神领域,一个完全不懂科学也不想学习科学的人类也有存在的权力和意义,也应受到尊重。福柯在《权力与知识》一书中明确指“政治的问题不再是一个错误、;幻觉或反常的意识或意识形态:他是真理自身。在这种真理制度中,科学家不再是“普遍价值的承担者”而是一种特殊地位的占据者。他们关心的是“他们的阶级地位:那些联系着他们作为知识分子的生活与工作条件(他们的研究领域;在大学、医院或其他任何地方,实验室中的地位;他所支持和反对的政治与经济的要求)”。②虽然不是所有的科学家都是为了名誉和资助者服务,但是大部分的科学工作者都被政治和社会所左右,其理论和研究的方向和纯洁性本身常存在严重的问题。

四、“理性”的反思科学和理性思维

笔者坚信科学技术目前是解决很多自然领域问题最有效的工具,很大程度上地解决了人类生产生活问题,体现了人类对于自然的征服和改造。但是并不等于这个理论体系就是正确的,是对于整个人类真正有用的方法。至今为止就算相对比较成熟的科学技术如果发生严重意外都将导致整个人类的灭亡,这些学科遍及生物学化学物理等众多学科,它们无疑具有毁灭性的能力。尊崇科学能解决一切或者终将解决一切是一种非常唯心和不可取的方法。爱因斯坦曾告诫加利福尼亚工学院的学生们:“你们只懂得科学本身是不够的。关心人的本身,应当始终成为一切技术上奋斗的主要目标。”

西方的部分哲学家把人类看成是一次宇宙偶然( Accident)的产物,纵观人类历史我们仍然在用人类非常狭小的时间范围来思考和审视我们自己的文化,疯狂地沉信于一个时间段有用的学科体系。人类文明的千年相对于宇宙亿年级别的时间是极其的短暂,假设人类还能够存在更长的时间,那么我们期待将可能出现更为先进的学科体系。目前最前沿的弦理论( String Theory))和混沌理论已经反映出科学本身对于部分现象具有不可测定等的局限性。因此一个民族应该具有多元文化包容的能力,能够将中国的传统文明放到和科学同等的地位,将宗教和其他不同的学科体系放到和科学同等重要的地位。尊重这些文明,理解不同的声音,


容忍反对的声音,让社会系统支撑这些不同人类思维的延续。甚至在科学的发展历史中都常常呈现出:一种对后世产生巨大变革的理论在诞生当时常常被认为是没有用的,因此我们也不能断定在未来究竟哪一种文化哪种学科体系能够真正为人类造福。科学不能作为一种信仰,不是人生观,更不应该作为崇拜物来让大众崇拜。作为科学工作者应该深刻反思,要恰如其分地看待科学的价值。如果把科学当作目的本身,漫无止境地追求对物的支配,结果只能丧失人生本身的意义,使人成为物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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