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与无为下的境界论 作者:于春云 来源:《人间》2016年第19期 摘要:本文以大家提出的“宇宙境界”为基,在历史的长河中,追溯了孔孟庄,亦有儒道佛之境一体的苏轼。浅析了有为与无为之下的境界,由此人格境界、为文境界、为政境界、在野境界都在此融合成了一种杨教授所提的入呼其内,又出乎其外的宇宙境界。 关键词:境界;庄子;苏轼;有为无为;宇宙精神 中图分类号:G6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07-0042-01 《文心雕龙》中曾有一句言之“然屈平所以能洞监风骚之情者,抑亦江山之助乎。”这句话虽然意在阐释作家与地域之间的关系,但于我看来此句更是蕴含了一种大境界,在江山之助下的文与人自古被津津乐道,一生呼啸战场风啸马鸣也好,安居朝里帷幄天下也罢,更有“零丁洋里叹零丁”的不得志之士。为或不为,可为或不可为,都尽融于其中。而这其中更是包涵了一种宏大的人格境界与高远的艺术境界。 “境界”一词由“境”与“界”组合而成,在我看来所谓“界”是一种空间一种深远的所在,并非是界限,而“境”可分为多种,意境也为境,但是意境和境界自不是可以同日而语的,可以举个具体但是简明的例子,陶渊明的这句“少无世俗韵,性本爱山丘”则可说意境十足,但如果再掩卷试品下“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一蓑烟雨任平生”是否能感觉有所不同,这大概就是小意境与大境界之间的差异所在,意境讲究的是一种采菊后的悠然南山,而同样是景是情,境界大概讲究的是一种情聚而力发,发而幽,幽而怨,怨却博,博又广。广出自江山,更出自胸间。“胸有成竹”这词语大概讲的不仅仅是做事成功而有底气的意思,从其字面来看,是否可以如此愚解,即竹为君子之虚谷,虚谷若怀,不蔓不枝,却有明镜向上直上云霄之势,这自是傲雪而笑的梅花也不可比,胸有此境也可以称的上是种境界。而梅花再傲也大可归之为是一种意境。 古语里大概称环境为“在”,而称大儒们为“在者”,在这些“在者”里追溯,不得不提的是孔、孟、庄。孔子的人生之道是入世并力求和谐的,孔子的境界在于大儒这种精神气,这种把“天人合一”的大仁之境,当然是有一定的专注于统治的局限的,但是这种“老吾老,幼吾幼”的提法本身就已经超越了一种大同的乌托邦之策,而是显示了一种博爱的人格境界。孟子的载舟覆舟之论,我们可以权当其比较的实务,但也可以发挥审美陌生化的精神去审视这句,是否和杜甫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这一境界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此说来,也就了然于胸这种安民之界了,古今中外纵有很多艺术境界抒发个人愤怨抑或批判社会现实,但这一切的一切终能追溯到这些远古,可用郭熙在《林泉高致》中的一句一言以概之:即思虑冲于高深。这思虑也可改为境界,境界发于思虑,思虑冲于高深,如此才有血淋淋恶狠狠的那句绝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句把多少有为之士有境界之辈的愤慨与无奈抒发的淋漓尽致。 有为的人不胜枚举,此中的人格境界与流转于他们笔尖的情感更是满溢了整个历史的洪流,上文提及了老孟,就不得不提及庄子,他可以说是无为的典型代表。道家本身就本着“道法自然”的精神而诠释了一切,道法自然,让人不禁联想到庄生晓梦迷蝴蝶,这蝴蝶多少有了意境所在,但是庄子的无为而为可不是蝴蝶能解释,这蝴蝶终究是飞过了沧海。可以说这是庄子化身了自由的蝴蝶,蝴蝶为小意境范围,但是自由却是大境界的范畴了,自由这个词也可以说能解释了庄子的“道可道,非常道”这极具天地境界的六个字。如果宇宙精神这个词是人文的,审美的,包含文学本质的,又涵盖了审美精神本质的,有人生精神的内核的,那么自由这个词大概也可以沾其均露。在当时的状况下,已经可以用庄子的《齐物论》里的“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来形容,在朝野争斗,世风语言混杂的情况下,很难有一方净土,而有志之士需要大概正是这种庄子追求的这种自由的宽广的精神境界。在古人看来,有时候无为反而是最大的作为,正如庄子的道虽有世俗化的倾向,但是在这可道又不可道之间的边界与空间里,实则是有一番大作为的。这“道”里也多多少少渗透了黑格尔的绝对理念说,道是一种理念一种境界更是一种精神。在这里包含万物,万物相通相息又有所局限,主体的自由性被倡导,这种极致简单的事情如果运行在天地间与人事间则是难的,达到万物通达畅通的这种道之境界也是难的,这种畅通又让人联想到传统美学中的“畅神说”。庄子的畅神是神游于逍遥游中的,达到物与我一体的理想人生境界,也留下了思想境界和文艺境界。在此不得不说一句,柏拉图说过美是难的,那么道的境界也可以说是难的。 无为与有为下的境界都是崇高的,抑或说是高远的,但是并无绝对的无为或者是有为,有些精英人物是把这俩者结合在一起纵横此生的,苏轼正是最好的写照,他慨叹着大江东去,浪潮淘淘,殊不知自己正是那千古风流人物,纵使一切历史都在时空里灰飞烟灭,也徒留他谈笑间的一尊还酹江月。这江月之汹涌之广阔也如他此生此文的境界。在可为的时候,他以老夫的轻狂一率平生,这境界在于明达与高昂。有我欲乘风归去的豁达又有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深率,在这为与不为之间,在这出世与入世的矛盾之间,有他为国事为民之事的境界。虽没有像欧阳修般众人与太守同乐那般直言其间,但是其相同境界亦藏于其间。有为与无为这种事有时候真的是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所以多有志之士被贬,苏轼也难逃其中。被贬后的他的人格境界并未逊色丝毫,而是更加的旷达了,如开始提到的“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豪情,人格境界提升到了一个含有宇宙精神的层次。为天下而忧是一种境界,也无风雨也无晴亦是一种境界,而此后他的“不似天涯,卷起杨花似雪花”则更是一种此处便是安心安生之处的境界,不是天涯而是此处。 《人间话话》有语“诗人对于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这句话的把境界阐释的玄而不涩,如此一来,有为与无为下的境界,也可说是在入乎其内与出乎其外之间,但是境界之大,之有生气,有高致都是自然而然的融于了这有为与无为之中的。 参考文献: [1]杨守森.艺术境界论.[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2006,(3). [2]刘成纪.物象美学自然的再发现.[M].郑州大学出版社,2002. 作者简介:于春云,性别女,民族汉,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生,美学专业,研究方向为审美文化。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a4feff2aeb7101f69e3143323968011ca300f7b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