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论鲁迅小说基于社会现实的“终极人文关怀”》的文献综述 目前关于鲁迅及其作品研究的学术论文汗流充栋,已经非常成熟了。主要以社会学、政治学、心理学、哲学、语言学等多角度研究。 关于鲁迅作品的研究,主要以其作品的细读与重释为主,特别重视对其文本的挖掘。 也包括对鲁迅生平事迹的研究,如鲁迅少年时期、留学日本时期、辛亥革命前后和鲁迅与其他名人如林语堂、郁达夫、梁实秋等人之间关系的研究。 鲁迅的小说共集结为三部:《呐喊》、《彷徨》、《故事新编》。其中如孔乙己、祥林嫂、阿Q、闰土等人物以成为现代文学画廊中广为人知的文学形象。 对于鲁迅笔下人物形象的分析与探讨也早已汗牛充栋,非常成熟了。然而这种成熟,并未能让社会大众更了解鲁,北京大学孔庆东教授就说过:海内外学者写下的众多鲁迅研究论文,并不是给老百姓看的,而是在鲁迅与人民之间挖沟砌墙。所以他出版《正说鲁迅》,以一种轻松幽默的叙述方式,深入浅出地讲述了鲁迅的生平、鲁迅的小说人物的思想内含、鲁迅杂文的意义以及鲁迅思想在当今社会的价值等等。我认为《正说鲁迅》可以说是初学鲁迅思想,认识鲁迅解读鲁迅最好的读物。此书在高度肯定鲁迅思想的同时,又提出鲁迅思想到21世纪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不还有没有可挖撅的价。答案是肯定的,中国的现在还依然需要鲁迅思想,鲁迅思想还将继续照耀影响着我们的现实生活。 我认为鲁迅的现实意义就在于对整个社会超越阶级的博爱,带有终极意义的悲悯,即我们通常所说的“终极人文关怀”。北京大学另一位教授,孔庆东的导师钱理群先生所著通俗读物《鲁迅作品十五讲》非常鲜明地指出了鲁迅对“人”的同情与悲悯。在此书中,以平实的语言细致地分析了鲁迅作品。开篇第一讲,以《兔和猫》入手,剖析了鲁迅对弱者的悲悯同情,与对强者霸道无理的痛恨。以这样的切入点解读鲁真迅思想,其实是有意识的告诉读者:鲁迅不是一个生硬无情的好汉,更不是一个死气沉沉的符号,而是一个本着对生命的终极性质的关怀在写作。他的小说也好还是杂文,虽然以批判国民劣根性为主,但是批判的背后是爱,是立足于现实社会的,超越阶级界线的悲悯。这种悲悯是伟大的,也是孤独的。这也正是我们现在需要深入学习研究鲁迅的原因之一。 吴凤祥的 《论鲁迅小说人物与生存环境的同一性和矛盾性》认为,鲁迅小说人物与其生存环境构成一种社会统,既有同一性,也有矛盾性。首先,小说人物的塑造源于现实社会生活,这就使得小说人物与其生存环境的内在统一性;其次,鲁迅所处的时代,是中国由封建社会向现代民主时代转变的最为动荡的时代,这种新旧的社会的承接,必然导致人的精神层面的分裂,即矛盾性的存在。吴凤祥认为,暗社会环境有形的政治统治和无形的精神统治,经过长期积淀和作为一种历史的惯性运,在人物身上留下痕迹,这是造成了他们的精神病态根本原因。而鲁迅的伟大就在于,为争生存争发展,寻求作为“人”的权利,他们对其生存的环境或主动挑,进行深刻的否定和批判,或直接进行抗,企图摆脱环境的压,或希望改变环境。 宝藏的《谈鲁迅小说人物的创造》中引用鲁迅自己写小说的经验所说的话:“人物的模特儿也一样,没有专用过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拚凑起来的脚色。” “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的话,认为鲁迅小说中人物形象有高度的概括性,并且详细分析了《阿Q正传》中阿Q性格中的各个方面。其次,以马克思、恩格斯“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的观点,看到鲁迅小说人物把人物放在广阔的历史背景中去刻划,使形象具有深厚的社会基础。这一观点又是以《祝福》中祥林嫂为切入点,认为她是罩在这封建统治罗网中的劳动妇女形象;以及夏瑜的被杀,群众却不能理解证实了自己的观点。 刘济远的《浅谈鲁迅小说的人物刻画艺术》则以小说人物的艺术塑造手法角度,分析鲁迅小说的物刻画主要表现在行为刻画、心理刻画、语言刻画、神态刻画和环境刻画等五个方面。重点以《药》中的华老栓救子、《一件小事》中的老大娘被人扶等例子来论证鲁迅小说人物的行为刻画。以《阿Q正传》中“阿Q革命”来分析鲁迅笔下人物的心理刻画特点。最后以《社戏》中的环境描写——戏里和戏外,戏外也有戏,而更多的是写戏外之戏。戏外之戏花了大量笔墨描写景物,写景重点有三处,即赴赵庄看戏沿途所见景物,看戏时周围的景物和归途中所见景物。证实了小说的环境刻画。 郭茂全《鲁迅小说人物对话的独特叙事功能》以鲁迅小说人物的对话为切入点,认为鲁迅小说人物对话在文本中有直述与转述两种存在形态,人物对话的时空语境、主体间关系、对话过程都具有深刻的思想内蕴,在组织小说结构、表现人物性格、彰显交往理念等方面具有独特的叙事功能。首先论述人物对话的文本存在形态,将对话分为直接对话和间接对话,以《狂人日记》“我”与“他”的对话和《孔乙己》“我”转述“掌柜”的话为论据。其次是人物对话发生的语境,论者认为对话语境就是对话行为发生于其中的特定的自然与社会关联域,包括对话者所处的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鲁迅小说中,有的人物对话发生在家庭等私人空间,有的发生在茶馆、酒店、街头等公共场所。不同的对话空间有着不同的叙事功能。三、人物对话主体间的关系。包括具有血缘、婚姻关系的家庭成员之间,如母子、夫妇、叔侄之间,如《明天》中单四嫂与宝儿的对话、《端午节》方玄绰与方太太的对话等;主佣关系间,如《阿Q正传》中赵太爷与阿Q关于姓氏的对话,《祝福》中四婶与祥林嫂关于摆祭品的对,《伤逝》中,房东官太太的言语是冰冷无情。四、人物对话的过程,认为人物对话过程既有双向互动式对话,也有单向式对话,并以《狂人日记》中“我”与20左右年纪的陌生人之间关于“吃人”正确与否的对话,《药》中夏四奶奶与夏瑜的坟前对话等为论据。最后作者得出结论,认为鲁迅小说对话的意义有:人物对话的文体结构意义、人物对话的性格表征意义以及人物对话的社会交往意义。 亲攘与离崖的《鲁迅小说的人物语言》《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79年第一期分析鲁迅小说人物语言性格化的写作手法。认为其手法有四:一是抓口吻,二是写传态,三是借话说四是代陈述。前两点是人物的直接语言;后两点是人物的间接语言。“在人物说话的口吻中,既反映阶级性,又表现个性。阶级性是通过个性化的口吻表现出来的。”“它不单纯是一个人物语言的描写问睡,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物形象和性格的描写和刻划间题。只有在作家的头脑中,先有了怜态生动和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才能写出传态毕现的人物语育来。”中间接语言中,作者把间接语言分为“代陈述”和“借话说”。 马文义,牛文明的《鲁迅小说人物称谓艺术初探》认为鲁迅小说人物称谓有五个特点:一、广泛运用了双关、象征的修辞手法,暗寓着深刻的含义,使人物称谓的表里意义完美地统一起来,有很强的象征性,对理解作品的情节和主题具有画龙点睛的作用,如《狂人日记 》中的狂人,《长明灯》中的疯子。二、人物称谓揭示社会等级,使人物的社会地位、所处的环境、扮演的角色等一目了然,有助于读者了解社会人生。三、人物称谓富于时代特征和地域色彩,形象地反映了江浙地区 20 世纪早期的社会风貌,具有较高的历史和民俗研究价值。四、运用摹形手法,给人物命名,揭示小说意蕴。五、鲁迅的小说中,有些人物的称谓还直接包含着讽刺意味,会心者读后不免莞尔。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98fe98ff998fcc22bcd10df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