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翻译—译意还是译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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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翻译—译意还是译味

作者:全娟

来源:《科技创新导报》 2014年第32



全娟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外语系 湖南娄底 417000)

摘要:诗歌是中华文明5000年的精髓之一,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诗歌翻译一直是很重要且探讨不断的一个领域。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认为“诗乃翻译中失去的东西”,而许渊冲先生就针对诗歌翻译提出了“三美”理论,并坚持以诗体译诗体。此处弗罗斯特所指的“失去的东西”当然指的是“味”,因此该文试着基于以前学者的相关研究来探讨在诗歌翻译中,我们在“意”和“味”中,应如何权衡取舍。

关键词:诗歌翻译 译意 译味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98X(2014)11(b)-0245-01

1 概述

诗歌的翻译很早就已经开始了,梁启超曾指出,保存在古书中的最早的纯文学翻译,是《说苑·善说》中记载的春秋时代的《越人歌》。1908年苏曼殊出版了我国第一本译诗集《文学因缘》。在19144月出版的胡怀琛的《海天诗话》中,便有了关于译诗的精彩论述。然而,诗歌,无论是古典诗歌还是现代诗歌,其翻译都绝非易事,因此在翻译界也就有很多不同的声音。罗伯特·弗罗斯特先生1935517日在弥尔顿研究院的讲话(Address at Milton

Academy)中曾说“Poetry is what gets lost in translation”。(张致祥, 2001: 180) 与弗罗斯特先生意见一致的还有德国的摩尔根斯特恩(Morgenstern),他曾说“译本无非劣者,只判劣与更劣者耳”(Es gibt nur schlechte Ueber-setzungen undweniger schlechte)(许渊,2003: 120 -122)。王佐良先生则认为:以诗译诗,诗人译诗。对原诗意义的理解,对一个时代的诗艺情况和语言情况的认识,只有诗人才能较好地把握,所以他主张诗人译诗。许渊冲先生也是“以诗译诗”的代表人物。他曾提出文学翻译的三个公式:一、译词:1+1=1(形似)二、译意:1+1=2(意似);三、译味:1+1=3(神似)。他曾表示,“中文与英文之间,对应只有一半,不对应也有一半。所以也只有一半可以互译,另外一半不可以互译。所以,如果使用简单的对等原则,就只能翻译出一半,而无法完整传达双方文化的全部意蕴。另外一半该怎么翻译?我觉得是‘从心所欲不逾矩’。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被钱钟书、朱光潜两位认为,是艺术的最高境界。我认为翻译是艺术,不是科学科学规律是一加一等于二,所以‘对等’。文学是一加一大于二。”

2 从几首古诗的翻译来看译意和译味

汉英诗歌是很讲究韵律与节奏,但他们在这两方面却有不同的规律。因此,翻译中难以实现原文韵律的复制或再现,译者必须把文本转化为读者能理解的方式来表达才能让读者领略到原诗的美。在这方面许渊冲先生做出了很大贡献,让韵律与节凑都很完美。如杜牧《赠别》:“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许渊冲先生译为:Deep, deep our love,Too deep too show./ Deep, deep we drink, silent we grow./ The candle grieves to see us part,/ It melts in tears with burnt-out heart.这首诗中的意象美主要体现在蜡烛垂泪和同音字(心)芯,译文中分行与标点,很好地体现了节凑感,使译诗读起来与原文相吻合。五次重复的deep[di:p]音,如同蜡烛和泪珠滴落的声音(drip),在听觉上让


耳朵享受,与蜡烛有心滴泪的意象一起呈现出意美、音美的相结合。这样就不仅传达了原诗的“意”,更是保留了原诗的“味”。

叠字跟叠词,也是我国一大特点。其运用使音节匀称和谐,形成汉语所特有的音律美。有人认为语音语言上有差别,很难译出。崔道融《寄人二首》诗的头两句,”澹澹长江水,悠悠远客情”中的叠字重复,许渊冲先生别出心裁,运用头韵将其译作:Coollycoolly the River Long rolls on Sadly sadly for a far place I am bound.。译文在音韵和意境上都与原文相配,与原诗相比,并不逊色,原汁原“味”的向读者传达了原诗。

再来看一首英文诗歌,德国政治经济学家、社会学 Max Webber写过一首小诗Night,只有短短的两行,却非常传神:Fainter, dimmer,stiller each moment,/Now night.郭沫若先生是这样翻译的:愈近黄昏,暗愈暗,静愈静,每刻每分,已入夜境。辜正坤教授则重译为:一刻比一刻缥缈、晦暗、安宁,夜,来了。两相比较,郭沫若先生虽借助叠字(三“愈”二“暗”二“静”二“每”)增进诗味,然抛开原诗之“形”,用汉语再生再造,损失是明显的。辜正坤教授重译此诗,对原诗之“形美”给予了极大的重视,因而汉译一如原诗;同时,译者充分发挥了译语语言的优势:“一刻”重复使用,“缥缈”、“晦暗”、“安宁”三词分别含有相同的偏旁部首,此为以汉语之“形美”传译英语比较级-er之“形美”。此外,原诗两行,前长后短,译诗也做到了。比之郭沫若先生所译,辜正坤教授的重译进步不小。应该说,前者只译了其“意”,而后者则传达了其“味”。

3 结语

从对这几首诗的翻译效果来看,翻译诗歌不徒译意,更要译味。如若不然,则如罗伯特·弗罗斯特先生所说,“It is that which is lost out of both prose and verse in translation”(诗意乃解释时从散文和诗中消失的那种东西)(曹明伦,2002:54-55)。这样翻译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诗歌之美,美在其味。翻译之美,美在传“味”。

参考文献

[1] 明伦.关于弗罗斯特若干书名、篇名和一句名言的翻译[J].中国翻译,2002(4).

[2] 渊冲.汉英对照唐诗三百首[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

[3] 渊冲.诗书人生[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3.

[4] 致祥.西方引语宝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5] 智中.视象美——诗歌翻译中不容忽略之美[J].译林,2009(1).


本文来源:https://www.wddqw.com/doc/f07cdc03930ef12d2af90242a8956bec0875a5ad.html